那是我第一次看見段文謙和別的女人親密。
我當時就紅了眼睛。
可是段文謙用餘光瞥了我一眼後,將周瑩摟得更緊了。
後來他更加明目張膽,有商業宴會,便讓周瑩頂了我的名頭去參加。
有酒局,卻讓我替周瑩擋酒。
我始終記得段文謙讓我幫周瑩擋酒的那天。
一隻隻酒杯遞到我麵前。
而我捂著肚子,連連搖頭。
我查出癌症後沒多久,也查出了懷孕。
因為我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所以我把懷孕的事一起隱瞞了。
雖然我對這個孩子的出生不抱多大希望,但我還是會下意識地想保護他。
在我拒絕後,合作夥伴便對段文謙說:
“段總,你這是什麼意思啊,說好要合作的,你連酒都不讓你秘書和我們喝,現在找你老婆,你老婆也不願意喝。”
“你是真心想和我們合作的嗎?”
段文謙聞言,轉過頭來對我說:
“程敏,大家都知道你的酒量好,你連這點麵子都不給嗎?”
我慘白著臉:“文謙,我不舒服。”
段文謙嘲諷地笑了一聲。
接著他從合作夥伴手中接過酒杯,然後當著眾人的麵,按住我的頭,強硬地給我灌酒。
我被迫仰頭,烈酒順著我的喉嚨而下。
我連連咳嗽,幾乎窒息。
可段文謙仍不鬆開手。
一直到我把整杯酒喝下,他才將酒杯放到桌子上。
當我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我立即快步走出包廂。
我去了衛生間,將手指伸進嘴裏催吐。
胃酸倒流,可我卻沒有吐出多少。
突然間,我腹部一痛。
我低下頭,雙眼通紅。
血滴滴答答地從我身上落下。
我腦中先是一片空白,停頓幾秒後,我哆嗦著手拿出手機。
我要給段文謙打電話。
我要告訴他,我們的孩子現在有危險,需要快點送我去醫院。
可電話被接通後,我聽到的卻是周瑩的聲音。
“敏姐,你身體不舒服,要先走啊。”
“好啊,我會和文謙說的。”
聽到這兩句話的下一秒,我肚子劇痛,手機從我手中滑落。
我摔倒在地,卻怎麼掙紮都掙紮不起來。
我哭得撕心裂肺。
我知道,此時此刻,沒有人會來救我。
也沒有人會來救我的孩子了。
......
“程敏,你差點害死我和瑩瑩的孩子,現在卻一聲不吭就想走,這就是你做人的態度?”段文謙咬牙道。
孩子?
我的心仿佛被針紮,刺痛無比。
回憶起我失去孩子的來龍去脈,我克製不住地痛苦。
他隻在乎他和周瑩的孩子,他根本不知道,我們也曾有過一個孩子。
那天是打掃衛生間的阿姨發現了我,並幫我叫了救護車。
我在醫院被搶救的時候,段文謙已經和周瑩回了家。
我的孩子被醫生宣判死刑的時候,段文謙卻在我親自購置的大床上,和周瑩翻雲覆雨。
當我懷著巨大的傷痛跌跌撞撞地回家時,首先看到的,便是散落了一地的衣物。
然後便是肌膚布滿曖昧紅痕的兩人。
段文謙麵對我,絲毫沒有歉疚的意思。
他一邊起身穿襯衫,一邊對我說:
“床單臟了,你洗一下。”
周瑩也表現得很坦然。
她往自己身上蓋了件段文謙的外套,然後對我說:“敏姐,段總到家後沒看到你,所以情緒不太好。”
“他折騰我折騰得激烈了些,那床單......你記得要手洗。”
我看了眼泥濘不堪的床單,心臟痛得揪在了一起。
胃也惡心地犯嘔。
我強忍著,才沒有在他們麵前吐出來。
此情此景,我根本沒有辦法告訴段文謙,就在他和周瑩苟且的時候,我們失去了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