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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馬對助理吩咐。
“婚禮取消,去查一下夫人現在在哪?”
林喬死死拽住顧硯岑的衣袖,指甲幾乎要掐進他的皮肉裏。
聲音尖銳得刺耳:
“婚禮不能取消!硯岑,我懷孕了!我懷了你的孩子!”
顧硯岑的身體猛地僵住,瞳孔驟縮。
林喬見他動搖,立刻抓緊機會,聲音帶著哭腔:
“段月言已經不能生育了!這可能是你唯一的血脈!”
全場嘩然。
賓客們震驚地看著這場鬧劇,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
顧硯岑的眼神從震驚逐漸轉為陰冷。
他緩緩低頭,盯著林喬的腹部,聲音低沉而危險:
“我的孩子?”
林喬拚命點頭,眼淚混著妝容流下,看起來狼狽又可憐:
“對!是你的!硯岑,我們結婚吧,為了我們的孩子。”
顧硯岑忽然笑了,那笑容冷得讓人毛骨悚然。
“林喬,你確定這是我的孩子?”
林喬臉色一白,嘴唇顫抖。
“當,當然是你的!你什麼意思?!”
顧硯岑的眼神驟然陰冷,他猛地抬腳,狠狠踹向林喬的腹部。
“啊!”
林喬慘叫一聲,整個人被踹飛出去,重重摔在台階上。
她的婚紗被鮮血染紅,蜷縮在地上痛苦呻吟。
“既然是我的孩子,那我當然有權處置。”
顧硯岑的聲音冷得像冰。
全場瞬間大亂!
賓客們尖叫著四散逃開,有人撥打急救電話,有人直接嚇暈過去。
林喬捂著肚子,臉色慘白如紙,顫抖著伸出手。
“救、救我,孩子。”
顧硯岑卻看都不看她一眼,轉身揪住助理的衣領。
“找到月言沒有?!”
助理滿頭大汗。
“顧總,夫人,段小姐半小時前已經登上了飛往A國的航班。”
“什麼?”
顧硯岑猛地鬆開手,踉蹌著後退兩步。
他的大腦突然一片空白。
那個曾經像影子一樣追隨他的女人。
那個被他傷得體無完膚卻依然留在他身邊的妻子。
真的走了?
“不可能。”
他喃喃自語。
“她不會走的,她說過的,她愛我。”
他突然發瘋似的掏出手機,顫抖著撥通我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機械女音像一記耳光,狠狠扇在他臉上。
顧硯岑雙腿一軟,跪在了滿地狼藉的婚禮現場。
他這才意識到。
原來那些被他肆意踐踏的深情,從來都不是理所當然。
原來那個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女人,真的會離開。
顧硯岑的手指懸在半空。
教堂的大門便被轟然撞開。
十幾個警察魚貫而入,黑色製服上的徽章在水晶燈下泛著冷光。
為首的警官出示證件。
聲音如重錘砸在滿地狼藉的婚禮現場:
“顧硯岑先生,我們接到報案,懷疑你涉嫌策劃郵輪謀殺案,請跟我們回警局配合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