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顧硯岑的臉色驟然陰沉,手指死死捏住盒中的文件。
那是一份偽造的白血病診斷報告。
上麵清清楚楚印著林喬的名字。
而落款醫生,正是她收買的那位私人醫生。
“這是什麼?!”
顧硯岑猛地抬頭,眼神銳利如刀,直直刺向林喬。
“騙我好玩嗎?”
林喬原本得意的笑容僵在臉上。
她探頭一看,瞬間麵無血色,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
“不,這不是真的!硯岑,你聽我解釋。”
顧硯岑冷笑一聲,猛地將文件甩在她臉上。
“解釋?好啊,你解釋!”
他聲音低沉,卻帶著令人膽寒的怒意。
“你不是快死了嗎?嗯?你不是說,這是你最後的心願嗎?!”
林喬慌亂地搖頭,妝容花得不成樣子。
“是,是段月言偽造的!她陷害我!”
顧硯岑眼神陰鷙,猛地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
“偽造?那這個呢?!”
他從禮盒底部抽出第二份文件。
銀行轉賬記錄,清清楚楚顯示。
林喬曾向那位“絕症診斷醫生”支付了一筆巨額封口費。
“你買通醫生,騙我你得了絕症。”
顧硯岑的聲音越來越冷。
他的手指幾乎要捏碎那份轉賬記錄。
“你知不知道我為你做了什麼?”
林喬臉色煞白,眼淚混著妝容流下。
意識到自己被識破,她幹脆也不裝了。
她抓住顧硯岑的手臂,聲音顫抖:
“硯岑!我是因為太愛你了!我隻是,隻是太害怕失去你了!”
顧硯岑猛地甩開她,林喬踉蹌著後退幾步。
婚紗絆住她的腳,狼狽地跌坐在地。
“愛?”
他冷笑。
林喬抬頭,眼中閃過一絲瘋狂:
“你也是愛我的不是嗎?”
“現在你和段月言已經離婚了!我們的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
她掙紮著爬起來,抓住顧硯岑的衣袖,聲音近乎哀求:
“硯岑,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你不是說過嗎?隻要我開心,你什麼都願意做!”
顧硯岑盯著她,眼神冰冷得可怕。
“是啊,我什麼都願意做。”
顧硯岑捏著林喬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聲音裏帶著諷刺和自嘲:
“我甚至為了你,傷害了我自己的妻子。”
林喬的瞳孔猛地一縮,還未等她開口。
“滴答。”
教堂的大屏幕突然亮起。
一段清晰的監控錄像開始播放。
郵輪甲板上,顧硯岑正和劫匪頭目低聲交談。
“記住,孩子必須死。”
他的聲音冰冷而清晰。
劫匪獰笑著問。
“那女人呢?”
顧硯岑淡漠地回答。
“留著她還有用。”
全場死寂。
而後,我被劫匪如何開膛破肚的畫麵,就這樣直白的放了出來。
我求饒,被打,孩子被活剖,最後暈了過去。
顧硯岑猛地抬頭,臉色瞬間慘白。
原來,當時我居然遭受著這樣的痛苦。
而這一切,都是他親手造成的。
賓客們瞬間嘩然,議論聲如潮水般炸開。
“天啊!顧總居然買凶殺人?!”
“那個孩子,是他自己親手害死的?!”
顧硯岑站在原地,眼神空洞了一瞬,隨即猛地轉向門口,仿佛在尋找什麼。
“月言,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他的聲音很低,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這時他才抬頭掃了一眼周圍。
“月言呢?月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