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友代表發言環節,周遲作為壓軸登場。
一身高定西裝將他襯得極為淡漠,連唇邊的笑都多了幾分冷冽。
簡單幾句發言後,周遲頓了一下:“為了感謝母校對我的培養,我將為母校捐贈一千萬作為科研基金。”
他眼神有意無意落在我身上,笑得惡劣。
“以...學妹李清清的名義。”
全場嘩然,李清清當場跳上台來,和周遲來了個法式親吻禮。
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我僵坐在椅子上,分辨不出那翻湧的情緒究竟是被公開挑釁的屈辱。
還是曾經發誓絕不負我的青年變了模樣的恍惚。
直到一切結束,周遲帶著李清清回到家,他看著我從始至終都像個木頭人一樣杵在後麵,眸中染上幾分怒火。
“去,把外套洗了,再把床單換個新的鋪好,清清皮膚嬌嫩,要蠶絲的。”
夾雜著甜膩香水味的外套扔在頭上,我低低應了聲好。
熟練地鋪好主臥,我調好氛圍燈,噴上他喜歡的木質調香水。
做完這一切,周遲似乎還不打算放過我。
“站門口聽吩咐,沈琳,你偷偷寫給陳老師的求職信我還沒找你算帳呢,要是你敢邁出一步,你父親出獄的事...”
我臉色一白,握著他的手求情:“不,周遲,我爸他已經老了,他承受不了三年了!”
他爸爸出事後,隻有喝醉的父親在場,剛好兩家又共同競標同一項目,父親嫌疑重大,連他自己都在幾天的高壓審訊下思緒混亂,倉促認了罪名。
父親被判了六年,沈家從此一落千丈。
臨近出獄時,我大著膽子向周遲提出了離婚。
第二天我就收到消息,父親獄中犯事,被關禁閉打了個半死,刑期再度延長三年。
“我聽話,我不會走的,求你放過我父親。”
李清清捂嘴笑了一聲:“學姐,這樣求人可太沒意思了吧?這樣,你給我磕幾個頭,我保證周遲哥不生氣~”
周遲扯動嘴角,“沒聽見清清叫你磕頭嗎?我叫不動你了,嗯?”
我緊閉雙眼,用力磕在大理石磚上,一下、一下。
直到屋裏傳來曖昧的水聲,紅腫不堪的額頭早已滲出了血跡,我無力靠著牆,細數著次數。
三次以內,是不夠盡性,周遲會把沒有紓解的惡念暴力傾覆在我身上。
而今天...有七次。
忽然有些冷風吹過,我抱緊自己,在門口縮成一團。
門鈴突然響起,母親不顧傭人的阻攔徑直闖了進來。
“周遲!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我手忙腳亂處理頭上的傷口,卻還是晚了一步。
母親聽著主臥的動靜,瞬間血氣上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