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室裏,他看看我,又看看一旁的安珍和薑淮風,話還沒說就先歎了氣。
“溫老師,你先休息一陣吧。”
從他口中我得知,今天家長入園是失誤,但我住院這幾天關於我的謠言已經滿天飛了。
“我是相信你的,但堵不住悠悠眾口。為了園區著想隻能先停職,等風波過去了再說,好好休息。”
輕飄飄的兩句話,壓死我所有的掙紮。
安珍道:“是啊,你先休息吧園裏有我呢。校長已經決定把你班上的孩子歸到我這了,你不用擔心。”
薑淮風有些不滿:“孩子這麼多你不累嗎?”
安珍羞紅臉:“那有什麼,能者多勞嘛。”
我想要爭辯,喉嚨裏隻能發出“啊啊”的怪聲。
在校長怪異的表情下我閉上嘴,心如刀絞。
這些年我為園區做出了多少貢獻大家有目共睹,每一年入學的新生至少有八成都想進我的班,衝的都是我的能力。
我隻覺自己可笑至極
傍晚,薑淮風帶安珍一起回家,隨口解釋安珍租的房子到期來我們這裏借住兩天。
我不願意,他叫我別賭氣。
薑淮風拿著兩隻空碗回來,湊過來要親我。
我不讓,他就蹭蹭我的臉:“言初,我真的好愛你。”
他走後不久,安珍也進來了。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嗤笑道:“小初,你這樣看起來順眼多了。”
我不想說話轉身就走。
“別走呀,咱們好久沒聊天了。”
安珍拉住我的手。
“我的申訴期快過了,你還不肯承認抄襲?”
我有什麼好認,抄襲的人才害怕。
似是看出我心中所想,安珍殘忍地說道:“你會承認的小初,畢竟你這輩子都當不了老師了。”
“你該不會到現在都覺得是自己倒黴才遇上車禍吧,沒直接把你撞死是我的失誤。”
“被誣陷、被家長打的滋味不好受吧。誰讓你長得那麼漂亮,活該。”
她用布捂著碗將其打碎,撿起最大的碎片抓住我的手腕神色癲狂。
“還有這隻手,不是說彈琴最有靈性嗎,那我就廢了它,讓你這輩子當個殘廢。”
安珍力氣太大了,我完全無法掙脫。
不要,不要!
我驚恐地大叫,連一絲微弱的求救都無法發出。
血染紅我整條手臂,我痛得順著櫃門滑落,身上又紮進其他碎片。
我求她不要,求她放過我。安珍不管不顧,直接挑斷了我的手筋!
“溫言初,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