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黎夏仿佛沒聽見般,靠在門口等女人吃完收拾餐具。
愣神時,宋伊然已經呼吸急促,麵色紅漲。
“硯霖,裏麵有花生,我剛吃了不少!”
男人焦急抱住女人,衝著周黎夏大喊,
“是你做的對不對,伊然要是有什麼事,你也別想活了!”
一陣兵荒馬亂後,宋伊然情況才穩定下來。
“孕婦過敏可不是小事,你們做菜的怎麼不注意這點?”
秦硯霖目光這才放在身後低著頭的女人身上,死死咬住牙。
“你怎麼敢的,周黎夏,我現在愛的人是伊然,你別以為我還喜歡你!”
“你哪隻手幹的,我就打斷你的哪隻手!”
盡管是預料中的話,可是她心依舊泛起密密麻麻的噬痛。
她發不出聲音,隻能流著淚任憑木棍落在手上,五指連心,連帶著骨骼斷裂的聲音。
許久男人收了手,冷漠地離開。
“婚禮前,安分點!再有下次,我不會放過你!”
癱在地上的周黎夏劇烈地咳嗽起來,沒有下次了,她可能都活不到那時侯......
接下來幾天她發高燒昏迷,整個人昏昏沉沉。
次日清醒過來時,病房空無一人,她的右手粉碎性骨裂,以後很可能連吃飯都是問題。
聽完醫生的話,她平靜地點頭隻求出院。
反正也要死了,右手能不能用又有什麼關係呢?
秦硯霖似乎也知道她的情況,垂著眼命令。
“一隻手也算漲記性,以後你就用左手吃飯!”
開始周黎夏狼狽地會把飯都灑了,可後來她咳血太嚴重,甚至吃不下去飯,消瘦的嚇人。
餐廳內,宋伊然津津有味吃著男人剝的蝦,目光瞥向默不作聲的女人。
“硯霖,婚禮還少個伴娘,要不讓黎夏來吧。”
“先前花生過敏那事我不怪她,我想得到她的祝福。”
一片死寂中,周黎夏點了點頭。
“可以,但要加錢。”
秦硯霖拒絕的話堵住嘴邊,明明自己從小看她長大,怎麼她就變成這麼個一身銅臭味的人!
事實上,周黎夏隻是想買特級止疼藥,她怕自己會在男人麵前暴露,也怕自己會撐不住。
“行,給她挑最醜的伴娘服,畢竟那天,你是主角!”
男人親密摟過宋伊然,手更是放在女人的肚子上,儼然一副慈愛的父親形象。
周黎夏道謝後費力挪動步子離開,在拐角處癱坐在地上。
不遠處透明的玻璃中是一個麵目滄桑的女人,蒼白的麵色讓她看起來衰老又嚇人。
其實男人不用擔心的,那天她會吃足量的止疼藥,靜靜看著婚禮儀式的結束。
隻是吃完飯後,宋伊然卻把她拽出房間,要讓她挑選喜糖款式。
可剛上車,女人就變了臉色。
“我警告你,別在家裏一副快死的樣子!上次的事你也看到了,他現在愛我!”
周黎夏點著頭,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可不知不覺中,她愈發困,眼前一閃而過的是宋伊然的笑容。
最後她是被潑醒的,昏暗的房間內,她被束縛住手腳,旁邊同樣是被綁住的宋伊然。
幾乎是本能,她意識到是被綁架了,從前的經曆湧上腦海,她發瘋般大叫。
“放了我,放了我!救我!秦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