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狼狽趕回秦家,躺在床上更是全身冰冷。
直到男人如約轉來十萬,她笑出了眼淚,真好。
次日,她迫不及待去交錢,在選擇樹種時猶豫了。
她拒絕了那些昂貴的樹種,選了最平凡的一個,胡楊樹。
聽說這種樹在沙漠裏容易生存,隻要樹活了,是不是也代表著她生命的延續呢?
周黎夏付了錢,談好後續一切事宜後,放心回到了秦家。
隻是秦家此刻卻安靜的嚇人,問了其他傭人才知道,是咋晚秦硯霖飆車出事了。
理智告訴她不能去醫院,這會讓先前男人厭惡她功虧一簣。
可腦海裏卻出現了當初自己發燒時,他背著自己去醫院。
甚至他被人惡意報複,血流不止時也率先安慰自己。
算了,周黎夏苦澀地將樹葬的材料協議藏好,火速趕往醫院。
宋伊然見到她的到來,揚手落下一巴掌。
“都怪你,要不是你這個女人,他也不會去飆車!”
然而周黎夏始終麵色平靜,
“有什麼我能做的嗎?”
宋伊然陰沉著臉,
“你和硯霖都是陰性血吧,給他捐血,且不能告訴他真相!”
周黎夏點了點頭,任由護士紮進針,隻是手上那麼多針孔到底令宋伊然奇怪。
“你手上的?”
“沒什麼,被折磨太疼了,拿針紮的。”
可事實是,那是她偷偷化療吊的鹽水,隻不過現在什麼都沒用了。
一千毫升血輸下去,眼見男人麵色紅潤,她收回了目光,勉強直起身。
正要離開,卻被女人叫住。
“我不管你圖什麼,周黎夏,你不要對硯霖再有心思!”
她點著頭,笑了伸出手。
“是為了錢,等他醒後,給我錢就行。”
最後,她甚至沒走出醫院就暈了過去,醫生看著她的檢查報告,皺緊了眉。
“小姑娘,你知道你自己是肝癌晚期嗎?”
“什麼晚期?”
男人大步衝了進來,手上正是一遝現金。
“沒什麼,你來給錢就行。”
秦硯霖陰沉著臉將錢砸到女人麵前,轉而看向醫生。
“她為什麼住院!”
“生理期肚子痛,正好有錢了,住院讓人照顧我。”
醫生在周黎夏的目光中隻能點頭,男人這才罷休,重重砸門而去。
“你這樣沒有心的女人,怎麼不痛死你!”
女人低頭笑了笑,死死捂住腹部。
她想,可能真要應了秦硯霖的話,自己會被痛死。
住院兩天,周黎夏算是過了兩天安靜日子。
可整夜痛的睡不著,她想過自殺可又貪心想見到男人婚禮的場景,那樣也算替秦伯父和媽媽見證他的幸福。
但醫院裏的護士議論還是不可避免傳到她的耳中。
“秦總和他未婚妻好甜蜜啊,怕她照顧自己無聊,給她買了幾千萬的項鏈哄人。”
“那可不,咱們這層住著那個姓周的就是秦總妹妹,先前兩人相愛,可她隻愛錢,還殺了秦總父親。現在不要臉賴在秦總身邊,不膈應人未婚妻嗎?”
“要我說,她死了也挺好。我偷偷聽主治醫生說,她活不長了......”
大大小小的議論聲讓她一陣心悸,卻還是強撐著身體去給宋伊然送飯。
“終於來了,我看黎夏麵色不好,要不讓她吃點。”
一旁工作的男人頭也沒抬。
“她不配,你照顧我這些天好好補補身體,食材都是空運來的最好的,為了孩子你也要多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