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寂和公主除了在回來那一日來找過我,之後這幾天都忙得沒來過我房間。
這讓我提著的心逐漸鬆懈下來,能少些麻煩是很好的。
隻是偶爾我去如廁,路過西邊玄寂的廂房,青天白日,都能聽見裏麵公主大聲嬌斥,鶯啼婉轉道:“玄郎不要了,我真的沒力氣了。”
玄寂是廟裏的大師兄,寺裏主持方丈出去雲遊後,這座廟就歸他管。
他早早就告訴過廟裏的小和尚,讓他們平時不要來打擾他。
公主也派了重兵把守這方別院,他們幹這些事,或許除了我和照顧公主的小侍女,再別無人知。
想起曾經我隻是無意識碰了下玄寂的手,玄寂就寒著臉打我手板,教我的規矩。
“顧青青你知不知道這是哪?把你的花花腸子收好,不要玷汙了佛祖,真讓人惡心。”
所以,除了我意外幫他解藥的那一晚,我和玄寂再無身體接觸。
現在,他自己倒是自己主動將說給我的話拋之腦後了。
咚咚咚!
房門被敲響,來人也不管我有沒有回應,徑直推開門進來。
是公主身邊的大丫鬟,她是一人來的,走到我麵前,神情倨傲,“顧小姐,我們公主請你去後山遊玩。”
我不解,狐狸對別人的對自己喜惡很敏感。
那天我明明能感覺到那位公主對我的厭惡,又怎麼可能現在邀我去遊玩。
心頭有不妙的感覺,我直接拒絕,“我身體不好,不太方便出門。”
春杏聞言冷哼一聲,“公主豈是你想拒就能拒的?”
“顧小姐不主動走,那我可要讓外麵的將軍進來請你了!”
她的口氣強勢,完全不容人拒絕。
我知道我現在一個弱女子完全反抗不了,隻得一邊捂著悶痛的胸口,一邊盡全力跟上她的步子。
隻是,路走到一半,我心裏不好的預感達到了頂峰。
因為我聞到了極重的血腥味。
失去法力後,我身體機能沒變,狐狸的嗅覺依舊保留了下來,不會聞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