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醫生的治療,我的腿終於能嘗試著站起來了。
剛好轉一點,蘇茹以康複訓練為由,竟要拉我去逛街。
“多走走對你沒壞處。”
顧庭州說完穿上外套,拿起車鑰匙扶著蘇茹出了門。
在他的示意下,傭人眼疾手快地把我推上車。
商場裏的人對我指指點點:“那女的應該是當小三被打殘了,還跟在後麵卑微求和呢,真夠無恥的。”
一個女人走到我的麵前唾了一口:“呸!這輩子最恨小三,活該!”
我平靜地看著她:“你搞錯了,前麵那個才是小三,懷了我老公的孩子。”
話音剛落,人群炸開。
顧庭州回頭,一臉震驚地看向我。
蘇茹眼圈一紅,掙開跑了。
他毫不遲疑地追了上去。
我顫抖著雙腿扶著椅子坐下,周圍議論紛紛:
“這原配也真不是一般人,丈夫帶著小三招搖過市,她竟麵不改色地跟在後麵。”
“我聽說有錢人家的富太太都這樣,隻要丈夫能回家,啥都能忍,真是自作自受。”
我隻能無奈地苦笑。
解釋給誰聽呢,又怎麼能解釋得清楚呢。
顧庭州,當初嫁給你的時候,母親說富家子弟多負心。
你跪了九十九層台階,求來高僧的姻緣符,呈在母親麵前說我們是命定的緣分。
我在母親的淚眼中嫁了人,卻沒想到,有朝一日會被逼入這樣的境地。
跌跌撞撞離開人群,卻聽到拐角的樓梯口傳來聲音,令人麵紅耳赤。
我躲在外麵,看著麵前那雙皮鞋扭曲的形狀,可以想到他此時瘋狂的樣子。
心蜷成一團。
那雙考究的意大利皮鞋,不知道被我擦拭過多少次。
他總說傭人沒我打理得幹淨,我也樂於做他喜歡的賢妻良母。
不過,都是以前了。
“庭州......小心......小心孩子......”
聲音越來越不堪入耳。
我終於聽不下去,狼狽地逃進電梯。
行到十樓,電梯突然墜落。
我慌忙按了所有樓層,兩腿發軟。
咣當一聲停到一樓,電梯門緩緩打開。
維修人員探進來:“啊!好多血......”
我這才後知後覺小腹一陣絞痛,血順著兩腿流下來。
“這好像是個孕婦啊,家屬呢?怎麼也不陪著。”
圍觀的人群裏有個大媽說:“今天真邪了門了,剛我女兒說,十六樓也有個孕婦出血了,她老公抱著從樓梯間衝下來了。”
話音剛落,我看到顧庭州滿頭大汗,抱著蘇茹從電梯前經過。
看到我後稍有遲疑,卻沒停,徑直衝向了門外的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