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殘廢,那天摔得真慘,忘了告訴你,是我推的。”
“庭州看見了,我說不小心的,他也沒舍得怪我哦。”
我呼吸一滯,手上用了幾分力。
蘇茹驚叫一聲,顧庭州衝過來一把扯開我。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從輪椅上拽了下來。
“故意的吧。”
我倔強地忍住淚水:“是!”
“啪!”
“你太過分!”
一個巴掌毫不留情地甩在臉上。
我心如死灰,掙紮著坐回輪椅,想要駛出大門。
顧庭州擋在我麵前:
“剛才衝動了,你別生氣。”
“從國外請來的醫生下午就到了,等看過你的腿,再發脾氣離家出走行嗎?”
我死咬著嘴唇:“讓開。”
見我不為所動,他上前一步拉住我:“大哥莫名其妙出了事,過幾天老家要遷墳,你不去,我不好交代。”
我擰眉,想起顧老夫人對我還算不錯,那就出席這最後一次吧。
就在此時,電話突然響起。
我接通後,傳來一個焦急的聲音:“什麼時候過來接你?”
我答:“還有些事需要處理,再等幾天吧。”
對麵語氣玩味:“不會是又後悔了?這次,我可是綁也得把你綁過來。”
“沒後悔,放心。”
掛斷電話,顧庭州疑惑地看著我。
最終也沒問。
他可能以為,我又在玩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
蘇茹正在吃飯,看到我回來,捂著嘴巴作出嘔吐的樣子。
顧庭州扔給我一支治過敏的藥,吩咐傭人把我推到角落去擦。
說完挽起袖子,去廚房親自給蘇茹煮麵。
她還是沒胃口,連碗扔到了垃圾桶裏。
顧庭州卻沒生氣,馬上打電話叫來他的一個朋友。
五星級名廚,美食節目經常有他的專訪。
我纏過顧庭州幾次,讓他帶我去嘗嘗,他每次都推說朋友太忙。
現在卻直接把人請到家裏。
蘇茹跟他很熟絡的樣子,應該見過很多次了。
她爽朗地指揮著:“江與,多放辣啊,你知道我的口味。”
我過敏正難受,嗆人的味道刺激得胃裏不停翻湧。
蘇茹卻撒嬌:“清清陪我吃點吧,我一個人不想吃。”
江與看著我爬滿疹子的臉,不忍道:“我和庭州陪你唄。”
她嘟著嘴:“才不要呢,跟你們兩個大男人吃多沒意思,我就要小姐妹陪我。”
顧庭州把我按到餐桌旁,夾了一塊火辣的水煮魚塞進我嘴裏:“別矯情了,我不信吃點東西能死人。”
我噙著眼淚吐了一地,胃裏不停地抽搐。
他也許忘了,那年他父親去世,集團四分五裂。
是我陪著他四處應酬,喝酒喝到胃出血進醫院。
從此落下了病根。
後來聽說火山石烘烤有用,他高價買來。
不顧自己疼得冒汗,也要先給我治療。
好不容易養好的胃,這幾天卻被折騰得一塌糊塗。
顧庭州嫌惡地看我一眼,派人把我送上樓。
剛躺下,就聽到樓下傳來一陣哄鬧的聲音,消毒水的味道彌漫開。
顧庭州的聲音很急迫:“快點弄幹淨,不能留下一點味道,不然小茹又要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