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聞時猛地一僵,眉頭染上怒意,“隻不過是陪樂枝看個病,你至於用離婚威脅我?”
她嘴角掀起自嘲,滿臉厭惡,“不是威脅,而是通知!”
陸聞時隻覺怒火在胸腔翻湧,伸出手,一把扯過她的胳膊。
許餘年毫無防備,身體不受控製地撞進胸膛。
她雙手用力捶打他的後背,雙腳亂蹬,聲嘶力竭地喊道。
“陸聞時,你混蛋,放開我!!”
男人無動於衷大掌從衣擺探入。
衣服底下,陸聞時觸到她瘦弱不堪的身體,手一頓,“怎麼瘦成這樣?”
許餘年眸底黯沉,聲音透涼:“我這殘軀,哪配和你比偷情風流!”
陸聞時被怒火衝昏了頭腦,全然不顧她的掙紮與抗拒,強要了她。
許餘年滿臉淚痕,眼神中滿是恨意與絕望,聲嘶力竭地哭喊:“陸聞時,我恨你!”
陸聞時充耳不聞,毫不吝惜。
隻覺得身體像被撕裂一般疼痛,緊咬下唇,鮮血滲出,她仍不肯發出一點聲音。
雙手無力抓撓陸聞時的背,雙腿不斷掙紮著,可這一切在蠻力麵前都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許餘年在他眼裏看不見絲毫溫情。
她終於明白,十年前許下承諾的陸聞時徹底破滅了。
不知過了多久,鈴聲解救了許餘年。
模糊中,她聽見電話那頭的沈樂枝說餓了。
陸聞時立馬放了許餘年,轉身去往廚房。
望著忙碌背影,她無力地閉上眼,淚意浸濕眼底。
一個人愛你時,可以把你捧上天。
不愛時,就是地上的泥,任人踩踏。
相戀十年,陸聞時從未下廚為她做過一頓飯,有的隻有扔下數遝鈔票。
如今卻能因一通電話,強忍醉意為她洗手做羹湯。
最悲哀的莫過於,你丈夫從未愛過你!
臨走時,陸聞時似是想起什麼,轉頭叮囑。
“明日的招標會,你陪我參加務必中標。”
許餘年愣了愣,不解發問,“為什麼是我?”
“樂枝臉皮薄,哪應付得了職場彎彎繞繞。!”陸聞時嘴角一撇,嗤笑出聲。
“而你,臉皮厚得毫無羞恥心,讓你陪我去,再合適不過!”
許餘年滿臉厭惡,鄙夷的神情仿佛在說他是個無理取鬧的小醜。
見她這般掛臉,陸聞時瞬間怒火中燒,滿是威脅,“你要是不去,醫院的投資款我立馬撤回,一分都不會捐!”
話落,拎著保溫盒快步走了。
隔天。
許餘年在寒風中瑟瑟發抖,雙手不停哈著熱氣。
邁巴赫車門打開,看到她被凍得嘴唇發紫、臉色蒼白。
陸聞時神情一滯,嫌棄開口,“蠢死了,不知去裏麵等?”
許餘年被凍得發顫,“邀請函上寫的是沈樂枝的名字。”
陸聞時緊促眉宇,滿臉不悅,“這點小事,你都要斤斤計較嗎?”
許餘年自嘲一笑,這一刻,仿佛再次聽見心碎聲音。
陸聞時快步走在前方,許餘年以助理身份跟在身後。
抬頭就見陸聞時淺笑回複手機屏幕上明晃晃的消息。
【聞時,人家就那麼隨口一提,想要中標,你居然就記心上啦!】
看著陸聞時滿心沉浸的樣子。
她慢慢轉回視線,隻覺得眼尾有些濕潤,明明鐵了心要離開,可這難過卻還是心尖蔓延。
招標會開始,許餘年調整情緒,根據招標方需求和項目特點,製定詳細、可行的技術方案。
最終,成功中標。
中標後,陸聞時就在手機上打字。
這一次,她沒再去看,大概也能猜到他在給誰發消息。
走出會場,陸聞時心急火燎上車,邊係安全帶邊敷衍:“公司有事,你自己回去。”
許餘年看著陸聞時急切離開背影,手機響起提示音,拿出手機看著沈樂枝發來的信息,神情毫無波瀾。
照片上的內衣和避孕套,還有五分鐘過時不候的邀約。
她嘴角噙著一抹冷笑,眼神決絕,“送上門的鐵證,陸聞時,你這十年偷情的遮羞布,該徹底扯下了!”
一鍵截屏後,許餘年點開了公訴律師鄧靖的對話框,將圖片悉數發過去。
對話框裏滿屏的綠色,全是陸聞時婚內出軌證據。
每一樣,都像刀尖割裂著這十年她卑微維係的愛意。
她記得他每個喜好,喜歡菜係,反複練習,哪怕手指被油濺到起泡,也從不喊疼。
他隨口一句想吃栗子糕,她跑遍整個城市,四處打聽買到,隻為了能博他一笑。
為了多陪他,她沒日沒夜加班,把自己困在他身邊,滿心期待著能和他白頭偕老。
可現實卻像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得她生疼。
讓她清晰意識,強扭的瓜不甜,不被愛的人才是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