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圈硌進血肉瞬間,許餘年終於明白陸聞時夜夜夢囈的瑞典語。
是沈樂枝教他的情話,在她枕邊重複了3578天。
原來失約的十次紀念日,都在陪心尖人!
她闔眼,抵住眼眶酸澀。
半響,才抬頭看向司機:“不好意思,麻煩改道去江城省醫院。”
與其回家一個人待著,她更願回醫院加班。
半夜十點,輪軸檢查完所有病患。
許餘年剛準備下班,醫院的叫號器就響了起來。
“48號,請到診室檢查。”
辦公桌前的許餘年錯愕抬頭,就見熟悉身影抱著一個女人往診室走來。
男人領口微開,露出滿脖吻痕,來人是她的丈夫陸聞時。
心緒起伏間,三人麵麵相覷。
陸聞時眼裏閃過一瞬驚愕,似乎沒想到會在這個點遇上許餘年。
他薄唇抿成直線,喉結急促滾動。
許餘年緘默不語,白大褂下滲出的冷汗已洇透後背,指節泛著青白。
這時,沈樂枝臉埋進他頸窩,發出羞澀:“聞時,來看這種病......簡直要羞死人啦。”
陸聞時柔聲安撫沈樂枝,轉身將掛號單冷厲拍在許餘年桌上。
許餘年強壓眼中澀意,接過掛號單起身為沈樂枝檢查。
沈樂枝柔弱靠在陸聞時身上,他出聲冷厲叮囑:“許醫生檢查務必輕柔,樂枝身子嬌弱,經不起你一番折騰!”
許餘年剛想說常規婦科檢查不會痛。
話未出口,喉嚨遍被兩人恩愛情景扼住,又澀又痛。
她望著陸聞時對沈樂枝的愛護,將話硬生生咽下,緊抿嘴唇沉默檢查。
女人裙子脫下瞬間,許餘年呼吸一滯。
沈樂枝的病是由於房事激烈導致的......
得知原因的許餘年,心臟被無形的手攥碎,喉頭湧上血腥味。
直等到檢查結束,她都沒有開口追問過。
陸聞時鬆了一口氣,拿上藥抱著沈樂枝快步離開。
離開前慌張逃避的目光,似乎在詫異許餘年為何這麼平靜。
從前,任何與陸聞時有肢體接觸的女性,許餘年都會無止境逼問。
但現在,她心累至極。
這段畸形的婚姻,她決然不要了。
忙完工作回家已是淩晨三點一刻。
家裏一片漆黑,透著冷清。
這樣的日子,許餘年過了3578天,她早已習慣。
門鈴適時響起,打開門瞬間,陸聞時猛地地壓在了她身上。
許餘年關上門,將陸聞時送進臥室。
他眼神朦朧,嘴裏呢喃著:“樂枝,你怎麼剪短發了!”
許餘年怒火中燒,滿心悲戚,“你看清楚,我不是她!”
陸聞時無視她的話,緊湊上前,滾燙的吻將要落下。
她拚命伸手去擋,卻被狠狠攥住手腕,用力甩到床頭。
“樂枝,你這玩欲擒故縱的情趣,還是故意撩我呢?”他咬著她的耳垂,呼吸急促又輕佻。
手不安分地在她腿上肆意遊走。
昏黃燈光下,許餘年眼神中滿是憤怒。
她猛地抬腿,一腳狠狠踢在陸聞時襠下。
“嘶——”
陸聞時吃痛,瞬間清醒,滿臉暴怒,待看清是許餘年,怒吼:“許餘年,你他媽有病!”
許餘年直直盯著他,聲音嘶啞:“陸聞時,十年婚姻,我在你心裏究竟算什麼?唯一一次主動,還是把我當沈樂枝的替身!”
“你要不愛我,就痛快跟我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