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碎的嗎?
我的心也像被什麼東西一點點捶碎了。
好痛啊。
可我隻能強顏歡笑:“怪夫君不知憐香惜玉,神醫受苦了。”
宿玖大概沒想到我會這樣說,愕然了一會,笑道:“夫人這般溫柔體貼,倒讓我想得寸進尺了。”
我聽著她的話,預感到她的野心,隻能裝傻:“神醫餓不餓?我親自煮了養生湯。”
宿玖含笑推了下程雲霄:“我不餓,但程郎怕是正需要呢。”
程雲霄還沉沉睡著,想他去軍營待了三年,睡覺時最是機敏,便是在我身邊,也不敢睡得太沉,現在卻在她身邊睡成了死豬。
他是無比信任她還是透支了精力?
我上前兩步,看到他麵上縱欲後的倦色,一顆心又痛又澀。
“神醫應知男女一事,應當節製吧?”
“我也想啊,可他不肯呢。”
宿玖咬著紅腫的唇瓣,做出一副很為難的模樣:“夫人怕是不知,他這會都還在我這相思處裏不肯出來呢。”
我聽到這汙言穢語,不由瞪大了眼睛,也徹底聽不下去,低喝了一聲:“程雲霄!”
程雲霄驟然驚醒,看到我在床邊,肉眼可見的慌亂,也是這慌亂,連累宿玖痛叫了一聲。
“啊!”
宿玖滿眼羞紅,像是痛極而流下了眼淚。
程雲霄也很羞恥,或許他也很痛,額頭冒著汗,粗喘著對我說:“音音,你先出去。”
我猜到了原因,一時如墜冰窖。
當我走出房間時,聽到他柔聲哄著宿玖,讓她放輕鬆,以及他們再次放縱交、歡的聲音。
我們怎麼就走到了這一步?
“夫人,綠蕊回來了。”
紅蕊的聲音像是人間仙樂拯救了我。
我冷著臉,抬手擦去眼淚,跟她去見綠蕊。
這個宿玖,真的是神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