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我所料,宿玖真不是神醫,不,應該說,她不是神醫宿玖。
“奴婢還花重金買下了宿神醫的畫像,夫人請看——”
綠蕊遞上一張畫像,打開來,那畫像上的女人三十左右,模樣美麗卻端莊,氣質很清冷,一身灰色衣袍,挽著簡單的發髻,覆著一層灰紗,更像一個避世修行的道姑。
也比那女人更像個神醫。
我更相信畫像上的人,立刻問:“可知她現下在哪裏?”
綠蕊搖頭:“不知。神醫行蹤不定,尚無人知道她的下落。”
我想了一會,有了決定:“那你多帶些錢,去外麵宣傳一番,就說神醫宿玖在興國公府,妙手回春,如有需要,可去問診。”
既然尋不到她,那就讓她主動來興國公府。
她相信她也不會由著那女人壞了自己的名聲。
“是,夫人。”
綠蕊匆匆而去。
我忙去尋程雲霄,想告訴他不需要跟她癡纏七天七夜了,她就是個冒牌貨,卻不想又聽到了他們纏、綿時的愛語。
“程郎,聽說你妻弟已經病得昏迷了。”
“是我不夠賣力嗎?讓你這時候說這樣掃興的話?”
掃興?
這是那個口口聲聲為了我弟弟好的夫君?
我敲門的手頓在半空,一種背叛的恥辱與心痛襲擊了我。
我攥緊拳頭,指甲深陷肉裏,咬著牙,繼續聽了下去。
“程郎,如果我不是真的神醫,你還喜歡我嗎?”
“喜歡。這幾天,我的表現還不夠明顯嗎?”
“哎呀,你好壞......那四天後,我救不了你妻弟怎麼辦?”
“怪他命薄咯。”
嗬,怪我弟弟命薄?
他竟然能說出這麼冷血無情的話。
我心痛得站不住,忙扶著牆,才沒倒下去。
偏這時,程雲霄說了句:“傻姑娘,你當我真信了你是神醫宿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