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我再也忍不住了。
豆大的淚珠瞬間摔落在地。
我拚命的抓撓我的手臂,由於過敏,手臂上瞬間泛起紅點。
喉嚨被卡住,說不出半點話。
腹部隱隱作痛,拚命的往下墜。
我手撐在牆上,緩緩按下救護鈴。
我隻感覺自己麵前一片漆黑,意識逐漸模糊。
我似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到在婚禮上。
顧廷延單膝下跪在我麵前說,“我會一直愛著阿雪,不論我生老病死,會一直愛著她。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她。”
......
當我再次恢複意識時,我正躺在病床上。
喉嚨的異物感早已消失不見。
“你看,我就說她是裝的吧。不就是櫻桃卡喉嚨裏了,這麼大驚小怪。”薑琪琪不滿的嬌嗔道。
她似是發脾氣的,揮手在顧廷延身上拍打兩下。
兩人親密無間的模樣,不管看多少次,我都適應不了。
“顧廷延,我們離婚吧。”我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坐了起來。
我實在是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比薑琪琪捂胸口速度更快的是顧廷延的巴掌。
“你真是不打不長記性,都說幾遍了。”
我愣住了,這還是當初說會一直保護我的顧廷延嗎?
“我讓保鏢先給你送回去,你回家好好休息,我來處理這些事情。”顧廷延讓人把薑琪琪送回家。
自己則是坐回我麵前,想伸手撫摸剛才打的位置,卻被我不經意的躲開了。
鱷魚的眼淚。
“你知道的,琪琪生病了,我們要多讓讓她。”
他似乎有些無奈,還隻覺得我是在鬧脾氣,在吃醋。
“你回去後要好好的對待她,不要老是耍這些小性子。別在她麵前提起這些事情。她讓你幹嘛你就幹嘛,她可是病人。”
又是這句話。
隻要這句話一出,似乎全世界都要給她讓路。
身上已經不癢了,但是紅點還沒有褪去。
還存在那,似乎在告訴我,一切都還沒過去。
“我們離婚。顧廷延。”我吸了吸鼻子,不想在多說什麼。
顧廷延卻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離婚?你離開我還能找誰?不就是照顧一下琪琪嗎?不管怎麼說,你還是沈夫人,明明再等等就好了。”
“我要離開!顧廷延!”
“你要是敢從病床裏離開。以後可別哭著求我讓你回來。”
顧廷延站起身子,撥通了電話。
我聽到在吩咐他的手下停止我病房的續資,緊接著人轉身離去。
他的效率很快。
我很快就被趕出醫院大門。
我穿著病號服一時間不知道該往哪裏去。
醫院門口的宣傳片上是顧廷延本人,上麵寫著他捐贈了許多的醫療物品給醫院。並成立了資金會。
專門用來做善事。
“要我說顧先生人可真好,為了薑小姐,舍得花這麼多錢財和人力去辦這些事情。”
“是啊,聽說他期望薑小姐身體能好些,還給城南的寺廟捐了一大筆錢,希望能保佑薑小姐身體呢。”
“這種命可真好啊。有這麼有錢的男人陪在身邊。”
周圍的人看了眼招牌感慨道,緊接著就離開了。
哪怕自己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卻還是有些難過。
心裏泛著各種酸味,心臟似乎被浸泡在酸水裏。
一揪一揪的難受。
我身體也不好。
當初顧廷延為了料理我的身體,特意去考了營養師的證書,還跑遍大江南北尋找名醫為我治療。
我的身體在漸漸好轉時,薑琪琪回來了。
為了不讓薑琪琪看出破綻,顧廷延停掉了我的藥。
再加上薑琪琪有意無意的為難我。
身體比之前更加差勁。
“老哥,我要離開這裏!”
我給老哥打了電話,他答應會接我。
隨後,我一直走到顧家大門,準備回去拿東西。
站在大門口的顧廷延在見到我的那一瞬間,似乎如重視負。
“還知道回來?我就說你能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