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薑琪琪卻不肯放過我,“阿延,這種仆人就是笨了點,你不要跟她計較,她平時照顧我還挺好的。”
“那讓她給你洗櫻桃吃。”
顧廷延轉過身,一臉冷漠的看著我,像是在看螻蟻,“江齊雪,聽到了嗎?去洗櫻桃。”
剛好他們拿過來的禮盒裏,就有一盒櫻桃。
我對櫻桃過敏,所以是不是真心探望。
懂的都懂。
身體的疲憊讓我不想動彈,再加上,我也不想玩這種過家家似的遊戲。
“顧廷延,你別忘了誰才是你的妻子。”
薑琪琪的臉瞬間發白,她按著自己的胸口,拚命拍打床單,“阿延,你什麼時候結婚了?”
“那我不就成小三了?那我可沒臉繼續活著。”
本就黑著臉的顧廷延,毫不猶豫的抬腳,踹倒我。
“你說的對,這種仆人就是蠢了點。不管教還無法無天了。”
我被保鏢架著站起來,我隻感覺到腹部的疼痛,搖搖欲墜。
顧廷延把那盒櫻桃塞到我懷中,“還不快去洗?”
洗完車厘子回來,薑琪琪卻鬧著不吃了。
“洗太慢了,人家一點胃口都沒有了。賞給她吃吧,真是便宜她了。”
我站著不動。
我隻要沾到一點櫻桃,就會渾身起紅點。
見我無動於衷,薑琪琪卻不樂意了,“你不吃的話,那就喂給外麵的流浪狗吧。”
我猛地看向顧廷延,他這是默許薑琪琪像對待寵物一樣對待他的妻子?
顧廷延一點眼神都沒在我身上,隻盯著薑琪琪。
我隻好硬著頭皮,解釋道,“我對櫻桃過敏,謝謝薑小姐的好意。”
她皺了皺眉頭訓斥道,“你吃穿用都在我家,住院的醫藥費也是我們付的,現在隻是讓你吃個櫻桃就這樣不樂意。”
“你是不樂意櫻桃還是不樂意住了?”
說著她眼底就開始彙聚淚水,輕輕的咬著嘴唇。
本來默不作聲的顧廷延聲音裏帶著不容置疑,“吃。你不吃那就保鏢喂你吃。”
話剛落下,保鏢立刻奪過我手中的玻璃碗,把櫻桃塞入我嘴中。
我死死抵著牙齒,不讓櫻桃進入嘴中。
卻被保鏢硬生生掰開,塞進去。
櫻桃卻直接卡在我的喉嚨眼中。
一瞬間感覺自己喉嚨有一股厚重的異物感, 特別的難受。
癢意爭先恐後的從四麵八方湧來。
我再也忍不了了,狠狠的推開保鏢。
“嘭”的一聲,保鏢沒拿穩,手裏的碗摔碎在地上。
薑琪琪捂著胸口,跟著顫抖兩下。
病房在一瞬變得寂靜。
我隻感覺自己後背發涼。
“江齊雪,你今天要麼吃完這些櫻桃,要麼就從我家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