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門口,被放了一張星船船票。
看似跟呂曉楠手裏搶來的,沒什麼區別。
仔細對比。
後麵鑲嵌鉚釘的孔洞裏,加裝了兩顆寶石。
璀璨而奢華。
以掩蓋裏麵的同傳裝置。
這任務,並沒有什麼挑戰性。
但我還是遲遲未動。
畢竟,候選人有三個,挑了誰,好像都不公平。
於是我決定,把選擇權交給他們自己。
三個月不曾踏足。
原先的家裏,荒敗如同墳崗。
滿屋子的垃圾穢物,無人清理。
薑敏跛著開始潰爛的腳,在給僅剩的兩盆綠蘿澆水。
殊不知,如今的水源,她越澆,死的越快。
一盆水剛剛沒土,方才還鮮豔的綠蘿,肉眼可見的衰敗凋零。
「求求你們,別死......」
她虛弱的哀求。
梗阻不了最後一片葉子枯萎。
她跪在地上,崩潰大哭:「老天爺,你不睜眼啊,是不是非要逼死我們母子倆你才甘心啊老天爺!」
我忍不住發笑:「背著閻王,留你到五更,你還怨老天不開眼?」
裹著厚重的防護服,薑敏一時沒認出我。
而後聽出我聲音,立馬爬起來,挺直腰板。
「許清儒,跟你媽一樣不要臉的賤人,騙走了我兒子的公司,還騙走了我兒子的女人,你回來幹什麼!」
「想看我們笑話是不是?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激動之下,她臉色開始漲紅。
吸入了更多空氣。
「曉楠都告訴我們了,都是你,想要她手裏的星船船票,才一時沒留神,著了你的道。」
「她說了,很快就能搞得新的船票,帶薑越走。哼,我薑越才不會跟你一樣,可憐沒人要,你......你就等著......爛在地球......變喪屍吧。」
這話都說不利索了,夢,還照做不誤。
真挺感人的。
不過聽她的意思,怎麼,呂曉楠也在這?
心中疑惑剛起,臥室掀起叮鈴咣當一陣亂響。
一坨泛著腥臭的腐肉,跪在臥室門口,朝我爬來。
「清儒,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欺騙你!」
「我混蛋,我無恥,我下流,我這種人,給你提鞋都不配!」
這才多久,呂曉楠的皮膚已經潰爛了一半。
她疼的已經沒辦法直立行走。
可還是為了討好我,瘋狂的扇自己耳光。
薑敏失魂立在原地。
就仿佛.......耳光扇在了她臉上。
「真的,隻要你肯原諒我,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看在之前的情分上,求求你高抬貴手救救我,求求你把船票還給我好嗎?」
呂曉楠表誠意,不停地向我磕頭。
薑敏跌落在地。
終於明白,呂曉楠所謂搞船票的新辦法,就是來求我。
悲憤的嚎啕捶地,卻再說不出來一個臟字。
這時臥室又有響動。
是許薑越。
看著跟呂曉楠病的一樣重,卻硬抗著打了一劑杜冷丁,顫巍巍站到我麵前。
「沒人需要你的施舍,你給我滾!」
都這時候了,許薑越還放不下跟我比的心思。
「那好吧。」
我轉身就走。
順便,提溜出兩張星船船票。
「本想圖個心安,但既然這麼看不上,我就成全你們在天上團聚,想來一家人整整齊齊的,也沒什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