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寒下車。
我被迫跟在他身後。
紀寒如往常一樣先跟刑警隊了解情況。
我被吸引著走到屍體身旁。
這時紀寒也走了過來,他戴上手套揭開屍體身上的殮布。
小王立刻扭開頭,捂住嘴。
紀寒皺了下眉,立刻麵色如常地打開工具箱,準備工作。
我認出這個沒有頭顱的屍體是我。
雖然沒有證據,但我就是有這種感覺。
可是很奇怪,我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死的了。
而且我為什麼會死在這種地方?
“死亡時間,昨晚2點到23點之間……”
紀寒清冷的聲音報出數據。
他一如從前做著檢查,我無數次見過他,也是我最欣賞他的地方,冷靜、專業。
隻是沒想到有一天他會給我屍檢。
聽到他說屍體的頭顱是死者活著的時候被砍下的,我沒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幸好死了以後沒有影響。
紀寒檢查到手上的時候突然停下了動作。
助理小王發出疑問,“紀組,是有什麼問題嗎?”
紀寒愣了一下,搖頭,“沒什麼,繼續。”
但他的眉頭緊鎖,一直觀察著死者右手虎口處的紅痣,還用手摸了一下。
我緊張地攥著雙手,他要認出是我了嗎?
我們交往的時候,我跟紀寒說自己回看手相,非要他配合我。
紀寒好脾氣地聽我瞎掰。
我說他生命線筆直,是長命百歲的好兆頭。
紀寒要看我的手,發現我右手虎口處的胎記,當時我跟他開玩笑,有這麼明顯的標誌,以後就不怕找不到我了。
我一直盯著紀寒,又害怕又興奮。
如果他認出來難過怎麼辦?
但是這麼明顯的標誌,他一定可以認出我的。
“死者右手虎口處有明顯胎記,小王你拍一下,回頭作為特征交給刑警隊。”
紀寒打開我的手,麵色如常地讓助理拍照,繼續下一步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