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後退一步,與裴之硯保持一定距離。
“太子有話請說。”
裴之硯溫婉一笑,上一世我便是被他的溫婉假象蒙蔽,全然不知這副外表下掩藏的野心和薄涼。
“這裏說話多有不便,不如大祭司隨我去東宮吧。”
我下意識皺緊了眉頭,“太子難道忘了嗎?陛下剛剛下令讓你禁足東宮。”
裴之硯轉過身去,“父皇是說讓我禁足東宮,卻沒說旁人不許入內,縱然你深得父皇寵愛,可你也不要忘了,我是主,你是臣。”
“難道你要違抗我的命令嗎?”
最後一句話,我聽出了威脅的意味。
“來人,為大祭司引路東宮。”
眼見避無可避,我對著不遠處的小太監使了個眼色。
剛進東宮,裴之硯便屏退了眾人。
他拽住我的袖袍將我拉扯到身邊,呼吸灑在頸間讓我有些作嘔。
“太子殿下這是做什麼?!”
裴之硯輕佻一笑,“別裝了,我早就知道你喜歡我,你應該做夢都想成為皇後吧。”
“不愧是大祭司,你這招以退為進倒是出神入化,故意找父皇為你和六弟賜婚,就是為了讓我吃醋,對嗎?”
“看在你用心良苦的份上,我可以娶你。但娶你後,我必須迎玲瓏入宮為貴妃,你不可阻攔。”
我冷哼一聲,“太子殿下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了,陛下已經為我和六皇子賜婚,還請太子殿下莫要口出狂言。”
“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我轉身離開,卻被裴之硯緊緊攥住,無論如何用力都無法抽身。
他猛地扯下我的外袍,將我推到床榻之上。
“本來想和你好好說話,但你敬酒不吃罰酒,就不能怪我了。”
“我倒是要看看,生米煮成熟飯後你還如何嫁給六弟,六弟又會不會娶一個失身的女子。”
“若你肯乖乖就範,我還能給你個皇後的名頭,既然你這麼執拗,那就怪不得我了。”
話音落下,裴之硯便將我按在床上動彈不得,我用力反抗,卯足了勁朝他身下一踢。
他吃痛地放開了我,我急忙朝門外跑去,卻被他再次拽了回來。
“好好好,我倒是不知道你竟有幾分脾氣,今天不從了我,你休想走出東宮!”
經過剛才一遭,裴之硯對我已經徹底沒了耐心,動作之大痛的我流出了眼淚。
“裴之硯,如果被皇上知道,一定不會輕饒了你!”
裴之硯滿不在乎地勾起嘴角,“屆時我就說是你主動勾引我,全東宮上下都可為我做證,你說他是會相信你,還是會相信我?”
話音落下,他便伸手想解開我的裏衣。
就在裴之硯即將得手時,門外傳來躁動的聲音。
“都給我滾開!”
門被踹開的瞬間,我看到了裴之逍盛怒且焦急的臉。
他將我從床上扶起,並將鬥篷披在我身上。
“太子真是好手段,居然敢在宮中對大祭司不敬,現在就隨我去禦書房,向父皇討個說法!”
裴之硯被六皇子強行帶到了陛下麵前。
皇上看著眼前拉拉扯扯的一幕也多有不悅。
“啟稟父皇,兒臣剛收到賜婚旨意準備入宮謝恩,誰知路過東宮時聽到裏麵傳來求救聲,進去一看太子竟欲對大祭司圖謀不軌,還請父皇明察!”
皇上將目光落到我身上,“清影,可有此事?”
我含淚點了點頭,“六皇子所言非虛,若非六皇子及時趕到,恐怕......”
聞言,皇上猛地將茶杯扔出,血跡從裴之硯的頭頂流下,驚得眾人皆惶恐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