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剛命令你禁足東宮反省,你竟做出如此不知羞恥的事!你眼裏還有沒有朕,還有沒有王法!”
“你當真以為朕不會廢了你嗎?你當真以為偌大的皇宮,隻有你一個皇子嗎?!”
眼見皇上真的動了怒,裴之硯急忙為自己辯解。
“父皇,兒臣冤枉!明明是大祭司主動勾引我,我拒絕後她惱羞成怒,才大聲求救,意圖陷害兒臣!”
“大祭司進了東宮後便主動脫下外袍,她還和兒臣說不想嫁給六弟,她內心真正所想是成為太子妃!”
“而且大祭司早就不是完璧之身,早在半月前她就趁黑爬上了兒臣的床,兒臣顧及大祭司臉麵,並未將此事說出,誰知她竟反咬一口。”
“不信父皇可以命嬤嬤查看,看大祭司的手臂上是否有一塊灰色胎記!是她寬衣解帶時兒臣看見的!”
裴之硯雖是太子,可也是皇上的親生兒子,打量的目光不停在我們二人身上掃視。
“啟稟皇上,臣妾手臂並無灰色胎記!”
見我反駁,裴之硯有些坐不住了,他迫不及待為自己正名。
他跌跌撞撞起身擼起我的衣袖,在看到右手臂上果然有一塊灰色胎記時,他大喜過望,舉起我的手臂便給皇上查驗。
“父皇您看!”
皇上眉頭一皺,看向我的眼神中隱隱浮現殺意。
帝王之家最忌諱一名女子在兩名皇子間輾轉遊離,惹得兄弟反目,若事實真如裴之硯所說,那皇上斷然不會留我。
我勾起唇角,“太子殿下真是說笑了,這不過是剛才您強迫我的時候,不小心蹭到的灰。”
說著,我拿出帕子輕輕一擦,那所謂的灰色胎記便水靈靈地消失在眾人眼前。
裴之硯不可置信地倒退一步,不停搖頭,“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記得......”
“住口!”
皇上盛怒的聲音傳來。
“太子,你什麼時候也學會了這些隨意攀咬的下作手段!”
裴之硯胸口不停浮動著,看向我的目光也如刀子般鋒利。
忽然,他想到了什麼。
“父皇,胎記可以用特殊手段去除,這並不難!但兒臣清楚記得,大祭司的背後有道很長的傷疤!這樣隱私的部位,若非曆經床上之事,兒臣怎可知曉!”
“若嬤嬤查驗,大祭司背後卻無傷疤,兒臣甘願讓出太子之位!”
我輕輕蹙眉,上一世裴之硯遭敵手偷襲,我為其擋了致命一刀。
大婚之夜他輕撫我的傷疤,說此生必不負我。
沒想到,現在竟然變成刺向我的利刃。
見我沉默不語,裴之硯更加胸有成竹。
“還請父皇恩準,讓宮中頗具資曆的嬤嬤為大祭司驗身,看是否如兒臣所說!”
我沒有抬頭,卻仍覺頭上傳來威壓。
六皇子上前替我求情,“父皇萬萬不可,兒臣相信大祭司的為人,若大祭司身後沒有傷疤,豈不是傷了她的心!還請父皇三思!”
“父皇,寧可錯殺不可放過!身為大祭司勾引太子,而後又請嫁六弟,這般心思遊走於皇子之間,定會使兄弟生嫌,朝綱不穩!”
果然,這句話讓皇上產生了些許動容。
“沈嬤嬤,帶大祭司去驗身。”
皇上淩厲的目光在我和裴之硯之間不停掃視著,“說謊的下場,你們知道的。”
事已至此,我和裴之硯都沒了退路。
半盞茶的工夫,我被沈嬤嬤從屏風後帶了出來。
沈嬤嬤環顧四周,向皇上恭恭敬敬行了個禮,
“皇上......”
這番舉動急壞了裴之硯,他死死抓住我,力氣之大就快要把我的衣服撕碎,
“我看到了!一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