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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秦溯月此價一出,也沒有不識好歹的人來和她競價。

一是確實沒有她一擲千金的魄力,二是賣秦家一個麵子,以後生意場上好相見。

那個手鐲以一個億的價格被她拍下,包括野山參也被她收入囊中。

慈善晚會散場,秦溯月嬌笑著揮別眾人,挽著陸清河走到停車場。

別的拍品她都讓人先送回家了,陸清河喜歡那個手鐲,她就由著他拿在手裏。

江鬱辭站在車前等她。

他一個從不抽煙的人,腳邊煙頭散了一地。

秦溯月見到他瞬間冷了臉,江鬱辭卻像沒看到一樣上前:“溯月,那個手鐲,真的對我很重要。”

他想了很久,求秦溯月也好,給陸清河道歉也好,他都認了,隻要能拿到母親的遺物。

陸清河邁步上前,神色隱沒在昏暗光線裏:“這東西對你這麼重要麼?”

江鬱辭摸不透他的目的,薄唇緊抿成一條線。

秦溯月站在陸清河斜後方,在她看不見的角度,陸清河嘴角勾起一個細微的弧度,兩手一鬆。

“哐啷。”

價值一個億的瓷瓶就這樣成了一地碎片。

“你!”江鬱辭瞬間氣血上湧,想都不想就一拳往陸清河臉上揮去。

陸清河像是早有預料一般躲開了,向後退了一步,順勢拍了拍胸口,做出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來:“對不起,我......我手滑了,不是故意的。”

“你幹什麼!”秦溯月驚叫,“江鬱辭你想死嗎?”

江鬱辭這一拳沒落到實處,收不住力,整個人趔趄了一步。

秦溯月的聲音在他耳邊變成尖銳的蜂鳴,他身形一晃,沒穩住跪了下去。

碎瓷片紮進膝蓋裏,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疼痛觸及神經的時候他忍不住想,這樣也好,起碼母親的遺物沒有落到陸清河手裏。

江鬱辭瘋了一般地笑起來,笑得脊背顫抖,淚水卻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秦溯月忙著檢查陸清河有沒有被他傷到,確定他沒事才鬆了一口氣,嫌惡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江鬱辭:“你少在這裏發瘋。”

說完她就拉著陸清河走了。

高跟鞋敲擊地麵,噔噔噔,江鬱辭的心也跟著一下一下地疼。

他在地上跪了很久,才慢慢挪著膝蓋一點一點地把那些碎片撿起來。

等回頭找找有沒有文物修複大師能把它拚起來。

回家把碎片仔細地裝在盒子裏收好,江鬱辭在浴缸裏放上熱水,坐在浴缸邊上用鑷子一點一點挑出紮在肉裏的碎瓷片。

疼,疼點好。

最好疼到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見秦溯月。

水汽氤氳了整個浴室,熱騰騰的蒸汽撲在臉上,雙眼的酸澀更加明顯。

江鬱辭又有點想哭。

眼淚還沒落下,浴室的門被人打開。

秦溯月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遞過來一個袋子:“給,新衣服,看你剛才跪地上,褲子應該要不了了。”

“出去。”江鬱辭扯過沒洗的襯衫擋在身前,頭也不抬。

他從來沒用這種語氣對秦溯月說過話。

往常別說是買了新衣服哄,秦溯月隻要放軟點態度,隨便給個台階,他就歡天喜地地下了。

“你差不多行了。”

秦溯月本想扭頭就走,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皺著眉道,“清河也不是故意的,這衣服還是他給你買的呢,你們尺碼一樣,他親自試的。”

江鬱辭一陣惡心。

秦溯月對他的好,到底是因為他是江鬱辭,還是陸清河的替身?

他其實早就有答案了。

江鬱辭不說話,秦溯月也沒了耐心,把袋子重重往台板上一放,摔了門。

泡完澡再出去,家裏已經沒了秦溯月的身影。

江鬱辭倒是鬆了一口氣,但他也不準備再在這個家住了。

距離離開,隻剩下五天。

他幹脆把家裏屬於自己的衣物,都收拾起來扔了。

和秦溯月僅有的幾張合照,和秦溯月隨手送他的一些東西,也被他一並扔進垃圾桶。

他隻帶著手機和卡包,到酒店辦理入住。

又是一夜夢魘。

次日,也是周一。

江鬱辭早早到了秦氏集團,打開電腦,第一時間寫了份辭呈打印出來。

因為不想見秦溯月,他把文件遞給一旁的秘書,“小陳,幫我把這份文件一起送給秦總,讓她簽字吧。”

這幾年,他一直大材小用的給秦溯月當特助,盡心盡力的幫她拿下一個個項目,將秦氏發展壯大。

但以後,不會了。

陳秘書幾次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道:“江哥,您自己給秦總送去吧。”

江鬱辭一頭霧水地走到總裁辦公室門口,才知道陳秘書欲言又止的原因。

秦溯月坐在辦公桌上,雙手撐在桌麵,玉足勾著一雙紅底高跟鞋。

她對麵的老板椅上,陸清河半躺坐著,胸前扣子開了一半。

秦溯月晃著腿,及腰的長發也在她身後隨之晃動,她甩掉腳上的高跟鞋,足尖挑起陸清河的領帶:“清河......”

“砰!”辦公室的門被一腳踢開。

“哪個不長眼的?工作不想要了是吧?”秦溯月猛地回頭,眼神淩厲。

可能是久居高位,被撞破這樣的事,她第一反應居然不是遮遮掩掩。

但看到江鬱辭的一瞬間,秦溯月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你來幹什麼?”秦溯月從辦公桌上下來,抬起一邊的腳踩進高跟鞋。

她倒是理直氣壯。

江鬱辭有一瞬間的懷疑自己。

這真是捉奸現場麼?反倒像是自己壞了她的好事。

“來看看我老婆和她的姐夫在聯絡什麼感情啊。”

她演都不演了,那自己也沒必要給她留情麵,江鬱辭冷笑一聲,目光掃過陸清河。

他還坐著,神色懶散,連扣子都懶得寄上。

察覺到江鬱辭的目光,陸清河勾了勾嘴角,張嘴給他做了一個口型:“廢物。”

媽的,江鬱辭氣血上湧,當時就想衝過去揪著他的領子把他往地上按。

但他忍住了,再過四天就走了,實在沒必要在這個節骨眼上鬧事。

看到他黑沉如水的麵色和緊攥的拳頭,秦溯月到底是有些慌了。

“鬱辭,前幾天公司做了部戲,我和清河在排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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