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陣懊惱,怪不得阿琛後來不常見我。
竟連他的名字都讀錯了。
原來那個字念深啊。
沒關係,晚棠記住了。
從今以後,我就是阿深的妻子了。
當晚,我就和阿深結了婚。
他奶奶站在離我一米開外的地方,滿臉審視。
轉頭問一邊的傭人:“不是說那丫頭剛從國外回來嗎?這看著怎麼不像。”
我歪著頭,也有些費解。
阿深原來有個奶奶啊,都怪我,很多事都不記得了。
但同時,又怕她也嫌我沒用。
一著急,趕忙亮出大學畢業證。
“奶奶,你放心,我有文憑。”
她打開畢業證,在看到清北的名字後,彎了嘴角。
但還是冷著臉,“也就那樣吧。我們阿深也是清北畢業的。”
我點點頭,一陣恍惚。
原來阿深不來見我,是比我早些時候去讀書了呀。
但是,沒關係,我已經等了一千八百二十五天。
也不差這幾日啦。
隻是他現在躺在床上,我想問一問他過去的事都做不到了。
吃過晚飯,我去看望阿深。
不過兩日,他就變得形銷骨立,我心裏貓撓一樣難受,也有些生氣。
自從陸母過世,連傭人都欺負他了。
這次,還是我來保護他吧。
我去廚房,將廚師都趕了出去。
挽起袖子,揉麵,打發,發酵,放進烤箱。
不過一個多小時,各式各樣的小點心新鮮出爐。
從前隻要阿深受了欺負,我就做一盤糕點去哄他。
那副頹喪的臉,立刻就變得笑意盈盈。
他那時,總是誇我手藝好。
說就連排長隊的糕點店都沒我做得好吃。
可後來鄰居家的陸景琛卻萬分嫌棄。
不是嫌太過甜膩,就是嫌模樣難看。
如今經過我多次改良,做出的糕點阿深一定會喜歡的。
想到他開心的笑臉,我心裏也甜滋滋的。
我端著糕點跑到他床邊,將每一樣都擱在他臉旁停一停。
“阿深,聞到了嗎?這是你最喜歡的糕點,想吃的話就早點醒過來哦。”
“你還不醒的話,我就吃光光嘍。”
可他還是那副安靜的模樣,沒有半點想要起來的意思。
我並不氣餒,反而開始拉著他說話。
想到哪就說到哪,實在是因為很多事我想不起來了。
我隻好又從十三歲那年開始說起。
說他為了我,在陸家門前親手栽了一棵海棠樹。
說他為了我,不惜掏了一窩新出生的小鳥,卻被鳥媽媽追著啄了一個月,隻為了讓我再聽一聽鳥鳴。
說他為了我,拚到頭破血流,將把我打成殘疾的男孩也揍進了醫院,賠了十萬塊錢。
說著說著,我抱著那些糕點睡著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好像有一隻大手摸上了我的頭頂,輕笑了一聲。
我的阿深,笑得真好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