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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月舒愣住,要扇我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就在此時,謝歸貼身小廝慌忙來報:“了不得了,夫人快去後院看看吧。”
“有個樂妓不要臉爬了侯爺的床,那樂妓是個清倌,說侯爺汙了她的清白,如今正在討要說法呢。”
這一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孟月舒臉色鐵青,她扔下我匆匆離去。
我也慌忙起身穿衣,跟著過去看熱鬧。
後院裏,樂妓衣衫不整跪在地上哭訴。
謝歸匆忙整理著衣衫,麵色鐵青。
孟月舒扯著樂妓衣領,隻恨不得一簪子將樂妓捅死。
可她麵上還要故作賢淑大氣,問樂妓想要個什麼說法,是想要金銀還是珠寶。
我上前拱火道:“要什麼金銀珠寶?自然是要侯爺納她為妾了。”
“長姐平日裏病弱,打理這府中雜事難免操勞,若是能有一房妾室幫你分擔,豈不是可以省些心?”
孟月舒自然不會準許樂妓進府。
因為樂妓不會如同我一樣,無怨無悔替她打理家事,貼錢照顧她的一雙兒女。
樂妓會與她爭寵,會生下庶子庶女。
可在我的挑唆下,眾人都勸孟月舒收下這名樂妓。
孟月舒氣急攻心,終於吐血昏了過去。
我趁亂回到了家中,讓小娘趕緊盤點收拾這些年的積蓄。
等明日天一亮,我們就買南下的船票離開京城。
就在我們盤點收拾好準備就寢時,父親卻闖進了我房中。
他對著我咆哮:“畜生,看你做的好事。”
說罷,不等我解釋,就將我抽了個皮開肉綻。
父親將我拖進祠堂,孟月舒正靠在謝歸懷中哭泣:“我是沒法活了,侯府傳出這種醜事,我不如一根白綾吊死算了。”
“京中如今都在傳妹妹與馬夫私通,婆母容不下我,要休了我。”
我忍痛譏諷她道:“我還以為是侯爺狎妓丟了你的臉,沒想到是我與人私通丟了你的臉啊。”
“我說了,我與那馬夫情投意合,長姐為我定親便能平息謠言。”
“何苦跑來哭哭啼啼,等侯爺納了妾室,你再哭也不遲。”
我話音未落,孟月舒就上來扇了我兩巴掌。
她哭道:“那馬夫早跑了,你還想著嫁他呢。”
“咱們孟家是官宦人家,我又是侯府夫人,若是你嫁了馬夫,我們還有臉活嗎!”
“如今,隻有一個辦法......”
孟月舒看向父親,萬分誠懇道:“京中其他人家定然是看不上妹妹的,可侯爺說他不在意,願意讓妹妹給他做妾。”
“咱們日後隻說妹妹原本就傾心侯爺,那日匆忙中認錯了人,侯爺知道後感念其真心,仍舊納她為妾,這樣便可成為一段佳話。”
“隻是需要李小娘多多為妹妹準備些嫁妝,補貼侯府才是。”
孟月舒竟然還盯上了小娘的體己。
我轉頭狠狠瞪著謝歸,謝歸輕輕點頭:“為夫人分憂,是我應當做的。”
“嶽父和令儀不必感激我。”
“隻要令儀嫁入侯府後勤懇侍奉公婆,教養兒女便可。”
小娘聞訊趕來,她跪在父親麵前哀求:“老爺不可啊,令儀不能做妾。”
“您當年答應過我不讓令儀做妾,我才跟您回府的。”
我上前擦掉小娘眼淚,輕聲道:“不就是做妾嗎?我可以。”
“隻是我需要回去準備幾日,收拾收拾衣物。”
父親跟孟月舒見我同意做妾,沒有再為難我。
深夜,我帶著小娘悄悄從後院翻了出去。
但是身下血跡暴露了我的行蹤,孟府家丁很快就找到了我的蹤跡。
就在那些家丁要將我抓回去時,我看到了馬夫。
馬夫站在街頭,愣神看向孟府,在看到我滿身傷痕時,又是一愣。
我著急將小娘推到他身前:“孟府來人追我,要逼我給謝歸做妾。”
“我被抓回去也就罷了,可若是小娘被抓,定然會丟掉性命。求求你,看在一日夫妻的份上,救救我小娘。”
“求求你。”
馬夫眼中遲疑變成了堅定,他對著我道:“我叫薑衡,你等我幾日,我一定會來娶你。”
說罷他抓起小娘飛身離去。
我被謝歸抓回了孟府,為了防止我逃跑,孟家將我鎖進了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