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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題我來做估計隻需要十分鐘。
但要安撫江尋晝,還得拆解思路一步步引導。
站在他家別墅入口時,已經是晚上七點。
他繼父穿著灰色高領毛衣。
白色圍裙勾勒緊窄的腰身,正端著碟水果友好的問我。
「川菜,口味有點辣,能接受嗎?」
我摘下眼鏡,眸子發亮。
「很喜歡。」
答非所問,剛把書包放下的江尋晝輕哧一聲。
無人角落,他壓住我,提醒。
「別跟我繼父靠太近。」
「他心思深,不留神就能把你吃死。」
半晌,他看著我渾身上下挑不出一點魅力的模樣,補充。
「不過也是,你這種書呆子。」
「怎麼可能會是他的菜?」
我蜷著手指,乖乖點頭。
後頸連帶著耳根,卻微微發熱。
我的確不是他繼父的菜。
但他繼父,可是我的天菜。
第一次見他繼父宋隨止,兩個月前。
他那張臉遠比江尋晝更招搖。
卻疏冷淡泊,如不可褻玩的雪鬆。
可我偏偏最愛挑戰這種高難度。
在洗手間堵住他時,原本隻是想要個聯係方式。
但他眼底能冒火,翻卷的欲色將高領毛衣的脖頸染紅。
「有解藥嗎?」
我長的太像乖乖女。
讓宋隨止忘記了,在酒吧求助陌生人是個不好的習慣。
頂樓包間,我解開自己的扣子時。
宋隨止終於知道,我說的解藥是什麼。
我有癮症,需要個有實力的床搭子。
他鼻梁高挺,大腿也粗。
一雙大手能將我大半張臉捂住。
那一夜很盡興,他攥住我手腕強硬的發泄了無數次。
成年人,男歡女愛都是尋常事。
第二天,他頂著張極為慵懶的臉,拒絕了做我搭子的邀請。
「我有家室。」
坦白說,宋隨止挺慘的。
頂著江尋晝哥哥的年紀,被人做局成了繼父。
但他那張臉實在太有誘惑性,又從沒開過葷,欲念大的驚人。
我看中的人,不會放手。
「所以呢?」
駝色大衣,他穿上外套時掉出張成績單。
江尋晝的,標紅的排名刺眼。
「我沒辦法給他家人交代。」
江尋晝留了兩級,玩的花。
正緊纏著校花林妍知不放。
我起身,抱住他的腰。
「那我試試。」
沒人真的信我會搞到江尋晝。
尤其宋隨止,挑著我下巴。
「他才沒可能看上你這種女孩。」
江尋晝喜歡的,瓜子臉,大眼睛。
渾身上下挑不出一點瑕疵的頂級美女。
而我,除了在學習一途上勝券在握。
看上去就是個戀愛絕緣體。
但萬事萬物都有概率。
江尋晝不可能喜歡上我。
但他喜歡的林妍知,卻厭我至極。
最好的獵手絕非天賦。
而是將1%的可能變為100%。
所有人都以為是我追的江尋晝。
卻不知道,是他主動找的我。
「要是能把那個書呆子勾的欲求不滿。」
「江尋晝,要玩什麼姿勢隨你挑。」
他跟林妍知的賭局。
賭注是我。
在合歡花樹下,他拽住我手腕。
替我摘走了頭發上的落花。
「你眼鏡下藏了雙很漂亮的眼睛。」
如他所願,我驚慌的把書都掉在了地上。
兩秒鐘後,臉上露出僵硬的笑意。
這種搭訕太老套了。
但我擅長偽裝,更擅長說謊。
「......是......是嗎?」
「但我......我隻會跟和我一樣成績的人站在一起。」
兩個月,江尋晝和所有人一樣。
都以為,自己才是那個看戲的人,抑或是獵手。
卻不知道,飯桌下。
我的足尖輕輕踩在宋隨止的拖鞋上。
宋隨止波瀾不驚,挪開腿。
視線看向頻頻看手機的江尋晝。
「吃飯,有什麼這麼著急的?」
我乖巧的吃菜,心中了然。
江尋晝,估計是在跟林妍知那群人彙報進度吧。
拿下我的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