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晚餐結束,宋隨止圍著圍裙在廚房洗碗時。
江尋晝將我抵在門上。
炙熱的吻要壓下來時,我偏頭。
唇瓣擦在耳垂過去,落空。
「你跟我回家不就是要做這個嗎?」
江尋晝嘴角笑的混不吝,「釣我啊?」
我輕輕笑著,推了推眼鏡。
從書包裏拿出自己編的曆年考題。
「江尋晝,你在想什麼呢?」
「我跟那些女人可不一樣,我隻要你進步。」
身子靠的太近。
我甚至能感受到江尋晝躁動的氣息。
幾秒鐘後,他煩躁將我推開。
卷子甩在桌麵上,手臂上青筋直跳。
他驕傲,賭性又大。
自認沒有自己拿不下的女人。
不是我心甘情願,他不會碰。
筆珠在書頁滾動的聲音取代了沉默。
我掏出書包裏的睡衣,貼心道。
「不打擾你,我去外麵的浴室洗漱。」
江尋晝抬頭,有些疑惑。
「外麵的浴室,隻有我繼父房間。」
我瞬間拘謹,試探道。
「你繼父不會對我做什麼吧?」
他仰頭,極為篤定。
「怎麼可能?」
他不知道,離下次的測驗,隻剩一周。
我是來收「定金」的。
「叩叩」兩聲。
宋隨止開門,看見門外的人是我。
愣了兩秒。
身高腿長,姿態挺拔。
除了匆忙將我裹進房間裏的動作。
無一處不像正人君子。
「程靜宜,你膽子就這麼大?」
那雙手是來掐我的,但我主動握住。
在他手掌內側,蹭了蹭。
他呼吸驀的重了幾分。
身下,漲大的灼熱暴露了難堪的事實。
他將我推開,我卻挺著柔軟的腰肢上前。
藏在校褲裏的黑絲襪壓在他危險位置。
「你別招我。」
他握住,嗓子低啞。
「宋隨止,我沒吃飽。」
宋隨止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喉結滑動,卻隻撩開腹肌,讓我碰。
「這裏真的不行。」
他身上總有種守禮的人夫感,和壓抑的欲望拉扯。
就愈發讓人渾身燥熱。
我不耐煩的撇嘴。
跪在床上,攬住他脖子。
宋隨止會抽一點煙,癮不重。
但舌根會散著淡淡的煙草味,唇也涼。
睫毛掃在他側頰,他終於忍不住,握住我腰。
親的太重,水霧薄著眼角一層。
我難受的哼哼兩聲,宋隨止變了張臉。
「不是你說的餓,嗯?」
灑在我耳垂上灼熱一片。
他輕巧的撬開人舌關。
光用一種技巧都讓人腿軟到不行。
偏偏此刻,門外傳來聲線。
「姓宋的......她在不在你這?」
我睜開眼,目光清明的打量著宋隨止。
他吻我的動作卻沒停,刻意將我抱到門後位置。
骨子裏藏著惡趣味的躁動。
「出聲。」
他故意的,懲罰我的沒規矩。
卻沒意識到,最沒規矩的人,是接受了我的他自己。
我露出尖尖的虎牙,笑了。
宋隨止隨即一愣,看著被我往下壓的門把手。
眼底的燥意像要冒出來。
「你不怕死啊?」
掛在他脖子上的手被扭到身後。
我被推進洗手間,花灑兜頭淋下。
蒸騰的水霧中,宋隨止頂著薄紅的眼皮把門拉開。
「......還沒。」
「怎麼,對這小姑娘這麼上心?」
江尋晝輕撇唇角,靠著門。
「怎麼會?」
「有朋友要給我打電話,讓她晚點過來,慢慢洗。」
房門合上那一秒。
我頂著被打濕的白色校服襯衫,輕輕推開了浴室門。
他喉結一滾,向後靠。
「好玩嗎?」
水霧撲在他麵頰上,到底把他跟我拉進同一空間。
看著他狠狠掐在我皮膚上的手指,我笑了。
「不好玩嗎?」
結束時,我累的半死。
睡衣是他幫我套上的。
「他會發現嗎?」
我戴上沉重的黑框眼鏡,篤定道。
「他不會。」
在江尋晝眼中。
我不過是個一心想讓他進步的書呆子。
江尋晝沒說謊。
他那麼著急的把我支開,是在打電話。
更直接的說,是在吃醋。
校花林妍知不知被誰安排的大冒險。
正在選人獻吻。
江尋晝視線擦過我。
手裏轉著筆,額角青筋直跳。
「都嚷什麼呢?老子忙著做題。」
「單身狗才跑出去玩呢?」
攝像頭閃過我,露出我穿著睡衣的模樣跟通紅的唇瓣。
視頻那頭更激動了。
「晝哥,真把程靜宜拿下了?」
「嘖嘖,不會剛結束吧,你還有力氣嗎?」
哄笑完,林妍知立刻就把酒杯丟了。
從角落拽了個人就要吻上去。
江尋晝終於坐不住。
「林妍知,你特麼要是真敢親上去。」
「看老子今晚弄不弄死你!」
江尋晝穿上外套衝出去時才想到我還在這。
我臉上掛著兩行淚,跟他擺手說。
「沒事,你不用在意我。」
江尋晝唇抿成條直線,卻擰緊了拳頭。
「林妍知太純了,跟那群人能被玩死。」
「你乖乖在我房間裏待著,不準亂跑。」
「老子回來就做一整夜的題。」
誰不知道,校花林妍知和他一樣。
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但我乖乖點頭。
視線越過他,看向宋隨止房間方向。
笑著道,「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