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尋晝想看高嶺之花墜下神壇。
我是被他看中那個高嶺之花。
他追我,騷話不停,摸腹肌,牽小手。
我一一拒絕,不為所動。
「我跟別的女人不一樣,我隻想讓你進步。」
談了三個月,所有人都說他把自己玩進去了,但他笑的很渣。
「就先裝唄,等拿下她第一滴血就不玩什麼改邪歸正。」
可他捧回成績單想跟我轉正那天。
我卻坐在他繼父緊繃的大腿上。
「說好的,一分一次。」
「daddy,你該開始還債了。」
他不知道,我才不是什麼高嶺之花。
1
江尋晝和那群狐朋狗友打賭。
什麼時候才能脫下我的第一件衣服時。
我正捧著卷子,站在門外。
玻璃上倒映出一張清純的臉蛋。
但頂著厚重齊劉海,黑框後的眼睛呆滯無神。
笑起來的唇角,甚至僵硬。
人人都知道,南大有朵難摘的「高嶺之花」。
禁欲,家教嚴,漂亮卻毫無性張力。
除了對學習有興趣,對什麼都沒興趣。
說的就是我。
偏偏,有個吊車尾不知死活的纏了上來。
推開門時,他們的對話也隻是短暫的,停了兩秒。
「這不,說到就到了。」
「書呆子的氣息隔著五米都能聞到,那polo衫我奶都不穿。」
「晝哥,也就是你能跟這種保守的女人玩下去。」
江尋晝嚼著口香糖,反坐在椅子的姿勢無比懶倦。
他挑了挑眉,看著我絲毫未改的臉色。
給那群人頭上一人扣了一下。
「我就不能期待從你們嘴裏聽到什麼好東西。」
「我女朋友來了,都滾遠點。」
一群人識趣的離開。
江尋晝把我攬進懷裏時問的第一句是。
「到底什麼時候才行?」
穿的polo衫,187的身高也無法從上往下看到任何春光。
我推了推眼鏡,把試卷塞到他手裏。
「說好的,等你考到專業前五。」
全專業120人,江尋晝上學期的成績是113。
如果不算棄考的,他是倒數第五。
如隔天塹,但江尋晝伸手,接過了試卷。
我拿筆點在最後一道大題上。
「但我可以給你點福利。」
我彎唇,眸底帶出些不像好學生的笑意。
「做完這道題,你今晚可以帶我......」
江尋晝微微挑眉,我繼續。
「回家。」
他眼睛亮了。
哪怕江尋晝身邊有了我。
他的那張臉還像從前一樣招搖。
兩個小時,來找他的女孩不下五個。
兩個約他周末打遊戲的。
兩個解了扣子勾他的。
剩下一個是校花,塞了把別人送的鮮花。
「你還沒送過程靜宜花吧?」
「江尋晝,她這麼舔,你也對她好點。」
程靜宜是我,但江尋晝始終沒回應。
兩個小時倒計時結束,他煩躁的從試卷中抬頭。
花丟進垃圾桶裏。
他掀起衣服,有些邪氣的露出整齊的腹肌。
「能預支嗎?」
手機嗡嗡震動兩聲。
是他繼父發來的消息,讓他回家,吃飯。
到嘴邊的拒絕成了撩人的微笑。
我握住他的筆,畫輔助線。
「定的規矩不能壞,但我可以教你。」
湊的太近,就像我坐在他腿上。
身下,他動作有些晃。
顛了兩下,唇角掛著的笑混不吝。
「程靜宜,你就不怕我睡到你就把你丟了。」
我搖頭,小腿漫不經心蹭過他校服褲子。
我之所以不怕,是他一定會。
但我要的不是他。
「江尋晝,隻要你能進步。」
「我做什麼都可以。」
平日一本正經的人。
就算說謊,也顯得極有說服力。
江尋晝不疑有他,乖乖低頭。
下巴架在我肩窩上,聽我講題。
他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