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母親得了癌症,病危入院。
她的病掏空了家裏所有的積蓄,我中途輟學打工,可怎樣都填不滿這巨大的血窟。
貸款欠的,向親戚借的,加起來五十多萬一時間全部都壓在了我的身上。
也是在那時,我遇到了沈欲燃。
他坐在價值千萬的豪車上,卻不嫌棄我渾身臟汙,細心的為我擦掉臉上的雨水。
“怎麼這麼不小心?你把這把傘拿著,去買點吃的。”
他想了想,“泡芙吧,怎麼樣?”
二十一歲的沈欲燃眸光清亮,笑起來時帶著稚嫩的少年意氣。
二十七歲的沈欲燃冷淡疏離,看人時,總有著高高在上的姿態,以及輕蔑嘲諷的神情。
回憶中的臉龐與此刻的現實漸漸重合,我後知後覺的回過神來,才看見眾人撐著下巴,都在看我的笑話。
多諷刺啊。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沈欲燃瞥了我一眼,蹙眉,像是不耐煩。
“怎麼,不願意嗎?”
我沒說話,走上前去拿起啤酒杯,卻被他倏然摁住手,示意,“喝白的。”
指尖仍舊在冒血,我臉色難看,腹中已經絞痛難忍,隻想早點了結這些事回去休息。
可抬手的前一秒,我還是確認般的,掙紮的看向沈欲燃。
他眸色寒涼,語氣不善。
“聽不懂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