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困在沈家當金絲雀這些年,我隻有在這種場合,才會拿起琵琶。
多年熱愛的東西變成了用來侮辱我的工具,漸漸的我也不愛彈了,所以每次彈時,都十分生疏難捱。
胃痛仍舊在持續。
KTV裏他們說笑玩樂的聲音將我扼殺在了自己的自尊心裏,隻是麻木的彈著。
可忽然——
“嘣!”
空氣驟然安靜下來。
弦斷了,手指尖鮮血滲了出來。
我回過神,站了起來,“抱歉。”
“道歉有什麼用啊,過來給欲燃敬酒!”
有人喊到。
宋枝也出聲了。
“妹妹,我們聽曲兒就是聽個樂,讓大家高興高興,你這弦都斷了,也太掃興了吧。”
她溫柔笑著轉頭,看向沈欲燃,“就讓她給欲燃敬兩杯酒,不過分吧?”
沈欲燃笑著摸了下她的頭,語氣寵溺,“自然不過分。”
他沒有看我一眼,就仿佛對一堆無用的垃圾一般,厭棄至極。
而我強忍著劇烈的胃痛,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此刻竟不知是心痛更甚,還是胃痛更甚。
明明三年前,他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