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站起身,從包裏掏出一遝鈔票狠狠砸在江澈臉上:“十萬,夠不夠醫藥費?”
鈔票散落一地,江澈愣住了:“知夏,你......”
我又砸出一遝:“再加十萬,夠不夠買你兄弟閉嘴?”
我一遝一遝地扔。
江澈的朋友捂著燙傷的手,愣在原地。
江澈臉色變了:“你瘋了嗎?不想道歉就算了,不至於這樣......”
“不至於?”我冷笑,聲音發抖,“江澈,你騙我三年,把我當提款機,當笑話,現在跟我說不至於?”
江澈皺眉:“你胡說什麼?”
“電話。”我盯著他的眼睛,“你和你朋友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他的表情瞬間凝固。
“裝破產很好玩是嗎?”我抓起包把剩下的錢全倒出來,“看著我每天炸串到淩晨,燙得滿手疤,你很得意吧?”
鈔票紛紛揚揚落下,江澈終於慌了:“知夏,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我打斷他,“解釋你怎麼和朋友計劃騙我買房子?還是解釋你準備找老人住進去賴賬?”
江澈臉色煞白,顯然沒想到我全都知道了。
他伸手想拉我:“那些都是酒後胡說的......”
我拿好證件,在街邊攔車。
“知夏,你聽我說,我可以解釋。”
江澈的表情有些焦急,不見剛才的霸道。
“江澈,戲弄我的這三年好玩嗎?”
江澈一把拽住我的手腕,聲音突然軟了下來:“知夏,我是真心喜歡你的。”
他眼神閃爍,帶著幾分掙紮:“但我們身份懸殊,不可能結婚的。我可以給你錢,你想要什麼?”
我冷冷抽回手:“我隻要我媽媽的戒指。”
那是枚樸素的銀戒指,是我媽媽唯一的遺物。
這枚戒指是要給真正愛我的人。
現在看來,江澈不配擁有它。
江澈皺眉:“那種便宜貨有什麼好?我給你買鑽石的、黃金的......”
“什麼都不要說了,我隻要我的戒指,還給我,我們以後再也不要見麵了,你太讓我惡心了。”
江澈的臉上帶了煩躁,“你真的不可理喻。”
他從手上摘下我的銀戒指:“就為了這個破東西?”
他揚手一扔,戒指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撲通”落入漆黑的河水中。
我毫不猶豫地翻過欄杆跳了下去。
冰冷的河水瞬間淹沒了我,我拚命在渾濁的水底摸索。
就在這時。
一個穿著精致的女人走了過來,她站在岸邊打量著我,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
“阿文,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她故意沒說完,但眼神已經說明一切。
江澈聽到岸上女人的嗤笑,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他突然縱身跳進河裏,渾濁的河水濺起肮臟的水花。
“沈知夏!你給我上來!”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