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家裏破產那天,他第一時間跟我提了分手。
“知夏,我媽留下的房子要被拍賣了,我不想讓你跟我過苦日子。”
我感動不已,不顧家裏人的反對陪著他擺地攤賺錢,“別怕,我幫你把房子買回來。”
那三年,我每天早出晚歸,胳膊上全是燙傷的疤,好不容易才攢下 50萬。
可就在去辦理過戶的那天,我卻聽到江澈和好哥們在打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問他:“江少,還不回來?”
江澈漫不經心地掐滅手中的煙,“急什麼?這個倒貼貨我還沒玩夠呢。”
“她現在對我愛得要死要活,這場遊戲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原來我的一腔深情不過是個笑話。
......
我呆楞在原地,不敢相信我聽到的一切。
那個在情到濃時,總愛在我耳邊廝磨著說“知夏,你真好”的人。
現在卻用輕佻又惡毒的語氣,說我是個倒貼貨。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手裏的貸款資料“啪”地一聲掉在了地上。
電話那頭,江澈朋友繼續調笑著:“聽說她為了給你攢錢,天天在油煙裏炸串?”
“可不是嘛,”江澈的聲音裏滿是譏諷,“燙得滿胳膊疤還傻樂,這種倒貼貨最好騙了。”
朋友突然壓低聲音:“那她現在攢夠錢了吧?你打算......”
“急什麼?倒貼貨的身子我還沒玩夠呢,這不比賽車好玩?”
“對對對,還是江少會玩。平時恨不得住店裏的人,今天怎麼不在?不攢錢買房了?”
“她啊,”江澈輕笑著說道,“今天去辦貸款了,首付攢夠了。”
朋友吹了聲口哨:“喲,這故事要迎來大結局了?”
“急什麼,”
江澈的聲音帶著戲謔,“等房子到手,我就找兩個老頭老太太住進去死活不搬。到時候我再裝個抑鬱症,讓你們繼續免費看戲。”
電話那頭爆發出一陣哄笑:“江少牛逼!這招絕了!”
我踉蹌著扶住牆壁,胃裏翻湧著惡心。
原來所謂的“家道中落”,不過是他精心設計的騙局。
那些我為他省下的早餐錢,那些深夜清點零鈔的時光,那些忍著燙傷繼續工作的日子,在他眼裏恐怕連笑話都算不上。
朋友突然壓低聲音問:“江少,你對她,就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江澈冷笑一聲:“感情?這種廉價的女人,配談感情嗎?”
“可她為你付出這麼多......”
“那是她蠢。”
通話戛然而止。
我望著手機銀行裏辛苦攢下的 50w存款,突然笑出了眼淚。
三年的點點滴滴在眼前閃回。
“知夏,回來吧。”記憶裏江澈的聲音帶著蠱惑,“我需要你。”
我親手撕碎了沈家的保護傘,隻換來江澈一句“倒貼貨”。
銀行櫃員疑惑地抬頭:“女士,貸款合同還簽嗎?”
“不簽了,謝謝。”
房子,我不買了。
江澈,我也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