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江應消失得毫無蹤跡。
儲越當即派人搜尋。
可大雪下了三日,山裏寸步難行。
搜尋過去半月,依然沒有一點消息。
儲越抽出時間,親自帶我去了一趟銅綠山。
積雪被太陽一照,在路麵上變成一攤水,而後又被凍成硬邦邦的冰塊。
馬車隻能慢慢前行。
我心急如焚,那日祭祀之後,江應便直接被送到銅綠山,我跟他沒有見麵。
如今冰雪嚴寒,他在外麵如果沒有食物和避寒的地方,後麵我已不敢想。
儲越手指捏著一塊點心,「嘗嘗這個。」
「我還不餓,待會吃吧。」
儲越打開車廂的窗看著窗外,「他不會有事,但你若是想要找他,首先自己得好好的。」
最後還是沒找到江應,隻在他住的屋子裏,找到了那些我給他的衣物。
江應就這麼消失了。
20.
又過去半年,到了春暖花開的季節。
儲越率兵出發,親自押送當初的戰俘送回原屬國-容國。
也就是原身曾經的國家。
這裏現在已經成為儲越封地,他將在這裏開始發展農耕經濟。
因為廉國土地是貴族占有製,儲越現在無法輕易將土地收回,自由做主。
但這塊剛剛歸屬廉國的封地,沒有廉國貴族的牽製,他有絕對的治理權。
如今廉瑞兩國平分天下,廉國占據西麵。
儲越雄心勃勃,目標一直堅定且明確,那就是一統天下。
我掀開簾子,隨行的奴隸戰俘臉上洋溢著期待、希望,他們不僅不用死了,還可以回到故土繼續生活。
真好!
如果小江應看到,現在肯定會高興吧。
車廂裏,儲越忽然盯著我手裏的東西,冷淡地說道,「我希望,這是我今後最後一次看見你拿著這個東西。」
這是上次在銅綠山,江應住的屋子裏找到的一塊平安扣。
屋內沒有桌子,平安扣就放在床邊,旁邊還有打磨的工具,很明顯精雕的人工藝不好,平安扣的表麵凹凸不平。
我手指反複摩挲著平安扣上麵一個小小的「枝」字,「為何?」
儲越神情極為不悅,「我不喜你拿著別的男人的東西。」
簡直不可理喻,「他是我弟弟,而且…他才十三歲。」
儲越卻一臉不容置疑,一雙黑眸帶著冷意,「下次我再見到,它便會如同此物。」
說完他手裏的茶杯頓時四分五裂、分崩離析。
我不理解他為何如此堅決。
其實我也就是在想起江應,心裏實在不安的時候,拿出來看看,有個東西便感覺就個寄托,能多少排解點那種牽腸掛肚。
見他有發火的意思,我隻得將平安扣塞進脖領裏。
可不知怎麼就又惹怒了他。
他忽地伸過手來,將我抓過去。
還未坐穩,脖頸就被他狠狠咬住。
「啊!」我痛呼出聲,「你發什麼瘋?」
他拱在我脖頸裏,氣息紊亂,嗓音喑啞。
「別動。」
我有些無措,隻能像前些次那樣,麵無表情待在他腿上一動不動。
那次祭祀回來以後,他一直沒再提過讓我做姬妾的事。
我以為他已經失去興趣了。
直到後來銅綠山回來後,他看我的眼神就時常帶著冷意。
我自認為沒有惹到他,隻能躲得遠些。
匆匆吃飯,早早入睡。
可即使這樣,他還不滿意。
有一次他冷著眼,直接將我推到窗柩上,覆身壓過來,咬住我脖頸。
自那以後,他便會時常這樣。
反抗多次,隻會被他咬得更狠。
馬車搖搖晃晃,我靜靜等著他像前些次那樣平息。
可這次似乎很久。
已半晌,他還沒有將頭從我肩上移開。
反而將手緩緩地伸進了我的小衣。
肌膚頓感一涼。
我一驚,「公子。」
他卻不讓我說話,掐住我的腰,驟然間親上我的唇。
21.
鼻間頃刻間溢滿那沉沉的烏木香。
我還未如何。
他喉嚨裏卻溢出一聲稱心滿意的呢喃。
這個吻又深又長。
直到彼此都無法喘氣,他的唇才緩緩移開。
儲越目光灼熱,眼神無比溫柔,目光細細密密落在我的臉上。
我衣衫淩亂、麵色潮紅,但心裏卻極為冷靜。
他的府邸裏還住著幾十名姬妾。
不想再繼續陪他溫存,我伸手整理衣衫,把話題轉到公事上,
「公子可確定好了如何推行田地製度。」
話落,儲越眼裏的溫柔一點點退去,他身體向後一靠,話裏帶刺,
「你倒是敬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