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我幾乎要笑出聲。
我頑劣,總被父王訓。
在院裏紮馬步時,聶解臣總會爬牆給我送果子。
甚至在我搗亂時,跟在我身側。
我嫌他煩,他才支支吾吾地告訴我。
“我和你一起做的事,永安王總不好罰了。”
他真正將我護成無憂無慮的模樣。
小時全心全意為我的聶解臣,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抬手道了句不必。
聶解臣臉色冷了下來。
慕容輕輕叫住我,匆匆跑過來。
“阿姐你別生氣!輕輕不辦生辰了!啊!!——”
慕容輕輕崴腳撲了過來。
撲通一聲。
我落了水。
她急的將帕子絞亂,又站在聶解臣麵前不讓他前進。
“快救阿姐啊!!”
侍衛將我打撈起,慕容輕輕慌亂跑到我身邊。
卻在人看不見的角度,在我耳邊勾唇淺笑。
“阿姐,你說這麼多人看了你的身子,還有誰會願意娶你?”
我瑟縮著身子,對上賓客們指指點點的眼。
“剛是被侍衛抱上來的?這不得白綾吊死?”
“都看上幕僚了,嫁個侍衛有什麼大不了的,幕僚還能住在府裏,侍衛怕是得住茅廁!”
“哈哈哈哈哈她招婿不就招了個糞夫嗎?!看來是瞧不上糞夫要嫁侍衛了!”
“這下淩寒風和聶解臣可算是解脫了!”
淩寒風為我擋去眾人視線,給我披上外袍攙回房間。
他親手煎熱湯,給我暖身子。
麵對熟悉的湯碗,痛苦的回憶一擁而上,我想也不想直接打翻。
淩寒風一滯,隨即掩去慌亂正色道。
“郡主別怕,我還在,明日我便去王爺麵前求娶郡主。”
“隻要王爺能答應將輕輕作為平妻。”
前世他在賞花宴後,眼底深情一片。
“無憂別怕,我還在。”
短短幾個字,落入我耳裏如同催命符。
他自顧自地道。
“輕輕追求一生一世一雙人,隻好委屈郡主成婚後入住月芳宅,我會常去陪郡主的。”
月芳宅是王府最偏遠的屋子。
我冷聲道。
“不必,我會向父王求情,成全你們。”
淩寒風忽地站了起來,怒極反笑。
“郡主莫非以為,出了這檔子事,還能有什麼好歸宿?若是平民家的女兒,早就打發白綾絞死了!”
我胃裏一陣翻滾,被惡心的不像話。
砸了茶盞,指著房門。
“滾!”
淩寒風摔門而去。
侍女唯唯諾諾將一封信遞來。
看清信上的內容,剛才的煩悶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