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擔擔陪嫁妝填滿院子。
管事將陪嫁單子給我過目,足足鋪了三米長。
慕容輕輕走到院中,眼底嫉妒一閃而過。
她扭著腰肢,抹了把淚。
“阿姐命真好,若是輕輕的姨娘還在就好了。”
聶解臣跟在她身後,麵帶不虞。
“郡主這是要將家底都掏空?輕輕出嫁時該怎麼辦?”
指尖劃過陪嫁箱,我不鹹不淡地道。
“一個庶女,還需要本郡主為她操心麼?”
快步走來的淩寒風臉色驟變!
“你!”
我嗤笑了聲,安排好的馬夫立在院外,我上了馬車前往寒山寺。
馬車上,我想著信的內容陷入思索。
突然馬車一陣劇烈顛簸後停了下來。
一股白煙飄進馬車,我身子逐漸泛軟暈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眾多山匪扛著大刀站在我麵前。
我壓下慌亂。
“你們是誰?!誰指使你們來的?!”
山匪浪笑著接近,手紛紛解開褲腰帶。
“我可不知道那麼多!不過就是遇到個美嬌娘,想爽爽罷了!”
一雙雙大手紛紛向我探來。
我避無可避退到樹上。
正想撿起石頭拚命時,眼前寒光一閃而過。
強有力地手捂住我的眼睛,不斷傳來血肉被刺破的聲音。
片刻後,那人鬆開手,卻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隻剩下滿地山匪的屍體。
顧不上去寒山寺,我駕上那人留下的馬匹,戴上麵簾策馬回府。
一路上,城中百姓皆在議論我被山匪玷汙。
心覺不對,我隱藏痕跡,藏在淩寒風屋子的窗下。
他和聶解臣的聲音傳來。
“隻要郡主失了身子,就不能帶走那麼多陪嫁,輕輕以後的保障也有了。”
“也好,隻能委屈寒風兄娶郡主。”
心中恨意翻滾,我轉身走到父王書房外,他正在砸硯台。
“給我把京城翻過來找!就算無憂失了身子,那也是本王的女兒!”
熱意蓄上眼眶,我將一封備好的書信塞進窗沿。
我離開王府,藏進母妃名下的宅子中。
一連五天,淩寒風請命帶頭找我。
卻和聶解臣帶著慕容輕輕在外逛鋪子。
直到與山匪約定好放人的日子,仍舊看不見我的身影,二人才慌亂起來。
淩寒風正要出府找我,被慕容輕輕攔住,他一把將人推開,滿眼焦急。
聶解臣也帶著府兵到處搜尋。
二人苦尋無果,心底惴惴不安地對視。
“無憂最是怕疼,我們是不是錯了,往日她那麼乖巧,不知要受多少苦。”
一陣喜樂傳來,二人快馬回府。
卻在府前看見,一身大紅婚服的我。
淩寒風抓住我的手腕,檢查我身上的傷勢。
聶解臣唇抿成一線,緊攥拳頭滿眼關懷。
喜婆扯著嗓子。
“新郎官到了——!!”
聶解臣遲疑地回頭,看清馬背上的身影,嚇軟了身子。
淩寒風眼眸觸電般地收縮,驚叫出聲。
“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