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到83年小樹林捉奸那一天,我的竹馬郝建平嘴唇紅腫,神色慌張。
他愧疚地要死,我卻大度地拍了拍他的肩頭,
“我懂,隻親嘴,沒脫褲子,不算劈腿。”
“不過這對象咱倆就別處了,你倆把日子過好比啥都強。”
上輩子我辛苦養豬供他上大學,他卻和賈紅梅親的難舍難分。
我打了賈紅梅一巴掌,又寫大字報罵她,賈紅梅被迫退學。
郝建平娶了我,卻說被我害得心理出了問題,於是我守了四十年活寡。
後來我突發腦溢血,拉著他的褲腿求他救我,他踢開我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我成了偏癱。
賈紅梅來看我,帶著著個酷似郝建平的年輕人,甚至連看我的表情都是一樣的厭惡,
“奶奶,這就是害了你一輩子的女人吧?”
“她怎麼還不死,死了你就能和爺爺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原來隻有我是孤家寡人,人家郝建平早就子孫滿堂了。
我含恨而死,又幸運重開。
這一次,我選擇成全他們。
畢竟盤靚條順的男大,又不止他一個。
我轉身要走,郝建平急急拉住我,眼尾泛紅,聲音壓的很低,
“不處了?咱們倆在一起這麼多年,你一句話就不處了?”
“何況我已經道歉了,這隻是意外,我們在排練《羅密歐和朱麗葉》,入戲太深了才......”
拉扯間,賈紅梅走出來,
“建平,這是誰啊?你們認識?”
郝建平拉著我胳膊的手觸電般收了回去。
他臉色蒼白,沉默片刻,避開我的視線,
“我表姐。”
郝建平眼裏都是怕露餡的慌張。
剛剛他滿臉愧疚看著我的時候,我不是沒有心軟,甚至在想把還沒發生的事算到他頭上是不是不公平。
可現在我明白了,即使重開,22歲的郝建平依然不會選擇我。
我忽略了他的乞求,朝賈紅梅抬抬手,
“我是他見不得人的未婚妻。”
“不過別擔心,以後沒關係了。”
賈紅梅眼裏劃過一絲得意,卻委委屈屈地撅了嘴,
“你別誤會,他心裏隻有你,我們隻是普通同學。”
我忍不住笑出聲,“普通同學一起鑽小樹林?”
“普通同學啃得難解難分?嘴唇子都啃破皮了?”
“賈紅梅,我不當回事,不代表你知三當三就占理。”
“沈芸!”
郝建平厲聲喝住我,“你別太過分了。”
我揚手給了郝建平一巴掌,
“沈芸也是你叫的?供你吃供你穿,你得管我叫媽!”
郝建平怔在原地,臉色青紅交替,可有意思了。
可惜我沒時間看戲,轉身就走。
郝建平追了上來,
“你打我罵我都行,但人家紅梅是城裏姑娘,臉皮薄,你別拿她撒氣啊。”
“省城這麼大,你一個人太危險,我陪你去車站。”
“哎呦——”
身後的賈紅梅忽然嬌呼一聲,
“建平,我好像扭到腳了。”
郝建平停住腳步。
“芸芸,你膽子大,自己沒問題吧?”
和上一世一樣,隻要賈紅梅一句話,郝建平可以隨時拋下我。
他跑去背賈紅梅,賈紅梅卻搖搖頭,眼眶裏的淚水欲落不落,
“不行,男女有別,你又有未婚妻,讓別的同學看見了,多不好。”
她抬眼看向我,“芸芸姐,可不可以麻煩你背我一段?建平說你養豬,力氣很大。”
天開始陰了,雨點淅淅瀝瀝地落下來。
郝建平把外套舉到賈紅梅頭頂,見我沒動,不悅地皺了皺眉,
“沈芸,你連這點愛心都沒有嗎?別鬧脾氣了,快來幫忙。”
“要背你自己背,親嘴行,背女同學就不行了?”
雨勢漸大,我擔心會打雷,隻想快點離開。
賈紅梅聞言眼淚小溪一樣落了下來,委委屈屈地看向郝建平。
郝建平衝過來,把我拉到賈紅梅身邊,逼我彎下腰,
“沒完了是吧?沈芸,你能不能分清點輕重緩急?紅梅身子弱,淋雨會感冒的。”
“紅梅都不嫌棄你身上臭,你幫幫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