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曼!你在做什麼!”
我大叫一聲,朝著孩子的骨灰盒衝過去。
“站住!”楚曼一下子將骨灰盒舉起來,我看見裏麵的骨灰已經沒了一半,而另一半混著亂七八糟的顏料,鋪在畫紙上麵。
“你再向前來一步,我可能手就拿不穩把盒子摔壞了。”
“求求你了,你到底這麼才能放過我的孩子?”
“想知道嗎?那你先跪下來,我告訴你。”
我跪下來後,她輕蔑地笑了,“一坨垃圾而已,又臟又臭的東西,也敢往家裏放,你現在跟著我念,我的孩子是孽種!”
“快念啊,念夠七七四十九遍,把這個臟東西超度了,我才能把它還給你。”
我有些遲疑,她馬上就開始作妖,“哎呦盒子好重呀,我拿不住了,萬一掉進顏料桶裏麵可怎麼辦啊?”
“別,我聽話!我聽話就是了。”
我緊緊盯著楚曼手中的盒子,屋裏麵刺鼻的顏料味熏的我惡心想吐。
我的拳頭握起又鬆開,喉嚨裏麵顫抖著發出聲音,“我、我的孩子是......”
“哎呦!”
還沒等我說完。
楚曼一腳踹翻了顏料桶,我伸手去借骨灰,她踩在我的手上。
我趴在地上,顏料滲進我做手術的傷口,傳來陣陣抽痛。
楚曼將顏料桶扣在我的頭上,哈哈大笑 。
我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掙紮著站了起來,去搶孩子的骨灰盒,剛搶過來,楚曼又自己摔在了地上。
“救命啊哥哥,冰姐姐看不得我懷孕,推我!”
楚星疏一把奪走我手中的骨灰盒,給了我一巴掌。
這一巴掌用盡了他十足的力氣,我瞬間頭暈目眩,嘴裏吐出來一口血。
“我說過叫你離曼曼遠一點!”
我絕望地看向他,他隻顧轉身扶起楚曼。
“哥哥,我真的是好心,我本來想要用寶貝的骨灰創造一副關於母愛的畫,去參加畫展,去歌頌姐姐對母親的愛和作為母親的愛。沒想到,姐姐還要讓我孩子丟掉!”
“白墨冰,你還想害我家人?”
楚星疏猙獰的看著我,眼中滿是冰冷刺骨。
那股寒意,讓我心臟驟停。
他還是跟以前一樣,不管青紅皂白,隻要是楚曼說的,他都相信,也從來不會給我任何解釋的機會。
“明明是?她想要就拿孩子的骨灰畫......”
啪!
楚星疏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把我打倒在地,身上沾染著孩子的骨灰和那紅紅綠綠的惡心顏料。
“你還敢狡辯?要這樣,你就別待在我楚家。”
楚星疏惡狠狠的說道,楚曼聽後,微米雙眼,滿是亮晶晶。
“好,我會離這個惡心的女人遠一點。我把楚太太的位置也讓給她做,我會離你們都遠遠的。”
聽我這麼說,楚星疏的氣才稍微緩下來,“你願意放棄楚太太位置才怪,就隻是說說。”
隨後,他安撫楚曼,“好了曼曼,別哭了,撿起地上的畫筆,拿剩下的骨灰接著畫!”
“謝謝哥哥!”
“楚星疏!”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那可是我們的孩子?連死了,都不得安寧!你怎麼敢?”
“你看看你這一副瘋婆子的樣子,還說瘋話。該學學曼曼,把孩子畫成畫,也是滿足你得寄托!”
我想要阻攔楚曼,可是虛弱的身子敵不過楚星疏的一隻胳膊。
楚曼的嘴角勾起得逞的笑,手下的動作飛快,三兩下就將骨灰融進顏料,鋪上了新畫紙。
“完成了!”
“給我!”我掙紮著向她伸手。
“姐姐,總有一天,你會被我感動的,我要拿走這副畫去參加比賽,到時候的冠軍了,我把獎杯給你!”
我撐不住了,渾身氣得顫抖,從小腹到胃部再到喉嚨,被怒火燒灼著湧一口鮮血。
我眼前一黑,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