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兒眼圈瞬間紅透,抖著唇,活像受了天大委屈,
“我沒你有錢,但我送的是心意!我比你幹淨!你憑什麼侮辱我?”
陸則燼心疼地摟住她,對我怒目而斥:“給沫兒道歉!”
我笑了,把那疊賬單塞進蘇沫兒懷裏,
“行,你幹淨,我臟。
就用你幹淨的錢,幫你燼哥哥付賭資吧。”
蘇沫兒臉白如紙,搖搖欲墜。
陸則燼勃然大怒,‘啪’一記耳光狠狠甩在我臉上!
“沈星晚,你找死!敢這麼侮辱沫兒!
等你生日宴那天,就算你沈家跪下來求我,我都不會多看你一眼。”
若在從前,他一句威脅足以讓我跪地哀求。
此刻,我心如止水。
那一耳光,權當還了當年他從火場中背我出來的恩情。
幾天後珠寶師來電,稱霍家為我打造的後冠已到。
我剛踏入VIP室,便撞見陸則燼正將蘇沫兒按在琉璃展櫃上熱吻。
兩人衣衫不整,動作露骨。
見我進來,陸則燼冷哼一聲,故意加重力道,蘇沫兒被吻得浪叫連連。
嫌不夠似的,他一把扯開蘇沫兒的衣領,埋首啃噬。
一吻方畢,蘇沫兒媚眼如絲地瞟我,嬌喘籲籲:“討厭啦,燼哥,有人看著呢。”
訓練有素的侍者們垂首屏息,麵不改色。
唯我皺眉,胃裏一陣翻湧。
陸則燼挑釁地看我,把我的不適當成了嫉妒,眼底盡是得意,
“知道錯了?還不滾過來給沫兒磕頭賠罪!”
他話音未落,蘇沫兒突然尖叫起來。
“燼哥,那頂王冠好美!我要戴!”
侍者恭敬搖頭,“抱歉,這頂‘星河永曜’是蘇小姐的專屬定製,全球孤品,恕不能給您試戴。”
侍者小心翼翼地將後冠捧到我麵前。
蘇沫兒的目光像毒蛇般死死釘在我身上,嫉妒與貪婪幾乎要溢出來。
她猛地哭了出來,“蘇小姐,你明知下周我和燼哥就要大婚,你戴這後冠是故意羞辱我嗎?”
下周大婚?
可陸則燼明明清楚,下周是我爺爺為我舉辦的繼承人及笄禮,屆時會宣布我與霍家的婚訊。
蘇家繼承人出嫁,必將轟動全城。
我望向陸則燼,他眼神遊移,幹巴巴地解釋:“到時你隨便找個借口消失,我會安排媒體宣稱新娘是你,但儀式由沫兒代勞。
事後,我多給你買幾個包,你該知足了。”
他那副施舍的嘴臉看得我怒火攻心,
活了二十年,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一個野模偷我豪門千金的身份風光大嫁,還想讓我這正主躲在陰溝裏當縮頭烏龜?
幸好,我已清醒,及時更換了良人。
陸則燼見我沉默,以為又將我拿捏,頤指氣使道:
“反正你也用不著了,摘下來給沫兒!”
“憑什麼!”我冷嗤,“陸則燼,你哪來的臉覺得我沈星晚非你不可?”
陸則燼一怔,隨即爆發出刺耳的狂笑,
“你在說什麼夢話?除了我,誰會要你這種倒貼上癮的賤貨?”
話落,不等我反應,他已凶狠地扯下我頭上的後冠,硬要往蘇沫兒頭上戴。
可惜後冠太重,蘇沫兒撐得頭皮發麻也戴不穩,哭得梨花帶雨:
“蘇小姐,你是故意這樣作踐我的嗎!”
陸則燼怒不可遏,抓起後冠狠狠砸在地上,又用皮鞋碾了數腳,鑽石碎裂一地。
他攬著哭哭啼啼的蘇沫兒,臨走前指著我鼻子怒罵:
“沫兒帶不了的東西,你更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