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午後的陽光透過鐵窗灑進來,我依然躺在影子的頭上,他的發絲散發著淡淡的肥皂香。自從答應鐵馬要保持整潔後,影子每天都會認真洗頭。

"暖暖,該吃飯了。"鐵馬輕聲說道。

我懶洋洋地抬起頭,看到食堂裏已經坐滿了人。影子小心翼翼地站起來,生怕我從他頭上掉下來。

"哈哈,影子,你這是頂了個活帽子啊!"坐在鄰桌的"刀疤"笑著說。他是監獄裏出了名的格鬥高手,臉上那道疤痕是年輕時打架留下的。

鐵馬默默地給影子端來一份飯,然後坐在我們對麵。我從影子頭上跳下來,輕巧地落在鐵馬的大腿上。

"真羨慕你們啊,"刀疤歎了口氣,“我家那隻黑貓總是躲著我。”

"那是因為你太凶了。"鐵馬淡淡地說。

就在這時,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嗬,一群大男人,天天圍著隻畜生轉,真夠惡心的。”

說話的是"毒蛇"王強,他因為販毒入獄,性格陰險毒辣。此時他正冷冷地看著我們這一桌。

我感覺到鐵馬的身體瞬間繃緊了。影子也不自覺地往後縮了縮。

"王強,"刀疤站了起來,“你最好把嘴巴放幹淨點。”

"怎麼?我說錯了嗎?"毒蛇冷笑,“不過是群殺人犯,裝什麼好人?”

“啪!”

鐵馬突然站起來,椅子重重地摔在地上。整個食堂瞬間安靜下來。

我從沒見過鐵馬這麼生氣的樣子。他的眼睛裏燃燒著怒火,但聲音卻異常平靜:“是,我們都是罪人。但至少我們還記得什麼是善良,什麼是溫暖。”

"善良?溫暖?"毒蛇嗤笑,“你殺了自己的…”

話還沒說完,鐵馬已經衝了過去。但在即將動手的瞬間,他看到了我驚恐的眼神,硬生生地停住了。

"住手!"值班警官及時趕到。

"都給我冷靜點!"警官嚴厲地說,“再鬧事全部關禁閉!”

鐵馬深吸一口氣,慢慢坐回座位。我輕輕地蹭了蹭他的手,他的怒氣似乎消退了一些。

"對不起,暖暖,"他低聲說,“差點讓你看到不該看的一麵。”

影子小聲說:“鐵馬哥,你剛才說得對。雖然我們都犯過錯,但現在我們在努力變好。”

刀疤也點點頭:“是啊,自從有了這些小家夥,大家都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