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公司早就空無一人,我還在電腦前處理工作。
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雨,狂風呼嘯,我的心越來越慌。
茲拉一聲,辦公室的燈忽然斷滅。
我打字的手停住,隨即是巨大的恐慌向我襲來。
我在桌子上拚命摸索自己的藥瓶,可是我什麼都看不見。
哐當一聲,藥瓶被我弄倒在地上,本就沒擰好,膠囊灑落一地。
我顧不上臟不臟,直接撿起來塞進嘴裏。
但這次藥物沒有緩解我的症狀,我隻感覺快要窒息,好像溺水一樣。
我來不及過多思考,給齊潯行打去電話。既然他曾經救過我,這次,也一定可以的吧。
電話響了許久才有人接通,“喂,你是哪位?”
是一道女聲,聽聲音是上次的那位,我此刻沒有在意這些。
“齊潯行在不在?你讓他接電話好嗎?”
我現在迫切需要他,哪怕隻是他的聲音也好,也足夠在此刻給我慰藉。
但是我的祈禱落空,女生對著遠處詢問,“阿行,你的電話。”
不知道那邊回了什麼,女生對著電話說“不好意思,阿行說他現在沒有空,你可以一會再打......啊!”
她的話被打斷,女生嬌斥,“阿行你現在不要弄我,我有事呢。”
齊潯行說話了,聲音帶笑。“有什麼事情比我現在要做的事還要重要,我快等不及了。”
電話被丟到一邊,他們甚至來不及掛斷,還能聽見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我緊緊地握著拳,感受著手掌傳來的痛苦,隻有這種痛苦此刻能讓我清醒。
三十三層,我脫下高跟鞋,獨自一人在這漆黑的樓梯裏走了三十三層。
終於到了一樓有了光亮,我看見自己光著的腳上全是鮮血,在樓梯裏留下帶血的腳印,掌心也被指甲扣破,帶出斑斑點點的血痕。
我樓梯下,回望這些腳印,拿出手上的藥瓶,打開裏麵的膠囊。
裏麵空無一物,我扯開嘴角笑笑。
從此以後,我再也不需要這些,包括齊潯行。
他曾經救過我,但此刻,能救我的隻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