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齊潯行一直是分開住的,為了方便工作,我在公司附近買了房子。
此刻我坐在空無一人的家裏,任由痛苦的情緒將我包圍。
齊潯行真的是那個不顧危險下水救人的少年嗎?或許他曾經是,但如今早就變了模樣。
他甚至以為我是為了齊家的權勢才留下。
我想起當時老齊總病倒在床上,臨終前屏退眾人,隻讓我這個特助在病床前。
他虛弱無力地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小溫啊,如今公司的情況你比我清楚,等我一死,公司徹底就倒了。”
“我求你一件事,你一定要答應我,我想讓你喝潯行結婚,幫我看好公司,看好潯行。”
我當時沉浸在悲傷的情緒之中,乍聽這句話,下意識拒絕。“不行,我怎麼能......”
我的話被老齊總打斷,他行將就木的身體裏爆發出巨大的力氣,緊緊地握住我的手。
“許溫,哪怕不是聽我的話,看在潯行他曾經救過你的份上,你也救救他,救救公司吧!”
齊潯行果然是曾經救我的那個人!我本就該報恩,更何況老齊總對我有知遇之恩。
看著眼前這個老人哀求的目光,我最終還是鬆口了。“隻要他願意,我沒問題。”
我不知道老齊總對齊潯行說了什麼,很快我們進行了婚禮。
婚禮後一周,齊潯行最後一個親人老齊總也撒手人寰了。
從此,齊潯行直接與我分居,在外肆意放縱。
每天雷打不動五點半的鬧鈴響起,我用冷水清洗哭了一夜的臉,不管怎麼樣,工作不能停。
來到公司,準備新合作的策劃案數據又出錯了。
我有些生氣,“這個項目我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重申過非常重要,為什麼還是會有這麼簡單的錯誤出現?!”
“這份策劃案是誰寫的?”
其他人嚇得大氣不敢出,良久,一個妝容精致,長相美豔的女人站起。“許總,這個策劃案是我寫的。”
我看著她,更加生氣。“莉莉安,我記得這不是第一次犯這種錯誤,這種錯誤你隻要檢查過一遍就能發現。”
“如果以後再出現這種低級錯誤,那麼你就不用再來了。”
會議結束,眾人散去。我對著策劃案改改寫寫,剛想喝口水發現杯子空了。
我不想喊助理過來,準備自己去倒水,正好透透氣。
來到茶水間,正想推門進去,卻聽見了我的名字。
“那個許溫裝什麼啊,叫她一聲許總還真以為自己多厲害!”
“就是啊,這裏誰不知道她的底細,前幾年還和我們一樣是打工人,嫁給齊總以後,現在真把公司當自己的了。”
“薇薇姐你別難過了,我看她肯定是因為上次齊總誇你漂亮,她嫉妒了,變著法的來找你茬。”
“就是就是,薇薇姐你比她好看又年輕,她肯定怕齊總喜歡上你。”
“你說她不回家嗎?每天都在加班,連帶著我們也跟著吃苦。”
說到這裏,有人壓低了聲音,“我和你們說個事,別告訴別人啊,其實齊總早就和她分開住了,兩個人各玩各的,齊總在外麵有不少......”
聽到這裏,我再也聽不下去,快步向辦公室走去,翻出抽屜裏的藥飛快的咽下。
冷靜下來,我看著占據一座樓的齊氏集團。
七年前它搖搖欲墜,裁員,資金斷流的陰影籠罩著這裏,是我帶著它走出了險境。
秘書小心翼翼地走進來,“許總,剛剛那幾個多嘴的員工我已經處理了,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情況出現。”
我揉了揉眉心,“今天下午放假休息吧,這段時間大家也辛苦了。”
秘書猶豫,“可是策劃案還沒有完成。”
“這個我來處理就好。”我堅決地說,“讓大家好好休息一下吧。”
秘書走出去,不多時我聽見外麵一片歡呼聲。
聽著這個聲音,我也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
工作本就是為了生活,我不該讓大家本末倒置,為了工作放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