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那種隻要做好了的決定,那我就一定會做到的人。
既然決定了要離開,我就開始著手進行。
首先是夫妻財產分割,齊氏集團是老齊總的心血,我不會帶走。
在離婚協議裏,我隻按照高級特助的七年工資給我自己劃定了財產。
寫離婚協議的時候,我無數次的慶幸我們沒有孩子,如果有了孩子,我或許真的會為孩子留下。
寫完了離婚協議,我拿著它準備去找齊潯行。他卻先來找到了我。
“我來給你賠罪送禮了。”齊潯行帶著女孩坐在沙發上。
“賠什麼罪?”我皺眉。
“上次玩的有點大,是我的錯,當初說好了不帶人回家的。”
齊潯行話是這麼說,可是臉上沒有一絲歉意,笑嘻嘻的。
我自嘲,我居然還對他抱有一絲幻想,以為他是知道了我要離婚這件事而來。
我放棄幻想,把裝著離婚協議的文件遞給他。
他隨手接過,連看都沒看一眼,直接放在一旁。
“看看喜不喜歡。”齊潯行拍拍手,走進來一個身穿白襯衫的少年。
他的褲子已經洗到發白,但渾身整潔,目如點漆,讓人看著就心生好感,如沐春風。
“我給你精挑細選的,幹淨又年輕,還是a大的校草。”
麵對這樣的情況,男生一點不感到羞恥和不堪。
仍然落落大方,直視我的目光。
“怎麼?不喜歡嗎?”齊潯行見我半天沒有說話,“這個不行的話我給你再換一個。”
齊潯行不達目的不罷休,我懶得和他在這種事情上耗費時間。
“不用,就他吧。記得回去把文件簽了。”
聽到我的回答,齊潯行終於滿意地離開,走的時候直接忘記了我塞給他的文件,還是他身邊的那個嬌美女生帶上了文件。
終於結束了這場鬧劇,我本想休息,卻發現那個男生還沒走。
我皺眉,“你叫什麼名字?”
男生見我終於注意到他,眼裏閃動著喜悅的光,“我叫裴鬱鳴,今年21歲,a大金融係大三學生。”
居然已經成年了嗎?真是看不出。
“a大金融係全國排名第一,和我們公司也對口,就當你是來這裏實習的,我一會讓秘書帶你出去給你安排工作。”
我甩開這些不重要的念頭,直接安排了他的去處。
裴鬱鳴聽了我的話,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怎麼?你有什麼急用錢的事情嗎?”我看他還待在原地,想到他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才這樣。
裴鬱鳴搖頭,“我沒有缺錢的地方。”
我臉色冷下來,沒有缺錢的事情,作為名校的高材生來做這種事情,那就是純粹的被金錢迷花了眼睛。
裴鬱鳴看我的表情知道我在想什麼,連忙答應。“好啦好啦,我現在就去找秘書,隻要姐姐你不趕我走,你讓我幹什麼都可以。”
真是奇怪的一個人,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搖搖頭,不再多想。
公司裏的事務我也開始交接,按理說應該交還給齊潯行,但是他一年來公司的次數屈指可數。
最後,我還是把這些給了公司裏可信任的老人,都是跟著老齊總一起出來的,至少不會害了齊潯行。
我正忙著交代工作,但是電話響起,我絕對沒想到會是這人打給我,約我出來見麵。
咖啡廳裏,看著坐在眼前的嬌柔女生,我抿下一口咖啡。
“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
“我叫何蘊禮。”何蘊禮就是這段時間一直陪著齊潯行的女生。
“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如果是來告訴我齊潯行有多愛你那就大可不必。”
以往不是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大多都是涉世不深的小女孩,乍然遇到齊潯行這樣長相英俊,出手大方的多金富二代。
她們便以為自己遇到了真命天子,急乎乎地找我讓我主動讓位。
但齊潯行的愛來得快去得也快,不過半個月便有換了新歡。
眼前這人已經是我見過,在齊潯行身邊待著最久的一個。
何蘊禮慢悠悠地遞過來一個文件袋,我打開一看,是我當初遞給齊潯行的離婚協議,最後那欄已經簽上了他的名字。
在我的麵前,何蘊禮表現得一點不像平時的那樣嬌弱不堪。
“我意外看到了裏麵的內容,讓阿行簽上了名字。你也知道,如果等他自己發現,還不知道要多久。”
“我想,你應該挺急著要的吧?”何蘊禮對我笑笑,自信又帶著野心。
“聽起來他似乎很信任你。”我收好文件。
“那當然,隻要是我拿過去的東西,他連看都不看直接就簽。”何蘊禮勢在必得的看向我。
我不置可否,“那我就祝你能得到你想要的了。”
一切都已經準備好,我沒有告訴任何人,在一個普通的日子就這麼悄無聲起地離開。
合作案終於拿下,公司開了慶功宴。
齊潯行也來了,帶著何蘊禮。他絲毫不掩飾和何蘊禮的關係,舉止親昵不避人。
很快有人上前敬酒,“齊氏拿下這個合作,這下公司又更上一層樓了,我們真是望塵莫及。這杯敬齊總。”
齊潯行漫不經心地抿了一口,看著那人一飲而盡。
然後他看向齊潯行身邊的何蘊禮,“這位就是何小姐吧,果然美貌不凡。”
何蘊禮害羞地低下頭。
“這杯酒,我敬齊總再得佳人。雖然和許總離了婚,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哈哈。”
這人或許是喝多了,直接這麼說了出來。
‘哢嚓’,齊潯行直接捏斷了酒杯,顧不上玻璃紮入手心,他危險地眯起眼睛看著那人。
“你剛剛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