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估計也就是你不在他們不好替你做主,你的助理還是要你把關才好。時候不早了,我們進去吧。”
我假裝焦急的去拉宋知槿衣袖。
他蒼白著臉往後躲,眼神時不時掃過芮恩。
“宋律,我出來的時候聽到律所的其他人說,有一宗案子他們都處理不了,讓你盡快回去。“
躲在宋知槿身後的芮恩及時開口,他頓時喜笑顏開,又快速收住笑臉。
“落落,既然公司有事,我們過幾天再領證吧。”
上輩子並沒有這些事。
那麼大個律所也不隻有宋知槿這一個律師,他還沒有優秀到非他不可。
芮恩的這個借口很拙劣,還很巧合。
所以說,她也重生了。
我抬起審視的目光落在芮恩身上,她緊緊攥著宋知槿衣袖,看起來隻是一位剛出社會的楞頭大學生,出聲後又害怕。
並沒有任何不同。
但我也沒有揭穿兩人的一唱一和,平靜的看著他們離開。
或許是良心有些不安,臨上車前,宋知槿歉疚的看向我。
“落落,我也不知道會有這檔子事,我們改天再來領證,你先回去吧,事情緊急,我就不送你了,你注意安全。”
坐在副駕上的芮恩,抬著紅撲撲的臉頰崇拜看他,也難為他還能想起我這個無關緊要的人。
“你們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我揮了揮手,心裏卻發出冷笑。
改天,怕永遠都不會有這麼一天。
宋知槿走後,我坐計程車回到了家裏。
這是我們的婚房,三室一廳,買的時候考慮到以後要兩個孩子。
可以說,這承載了我全部的希望。
上輩子,領完證的我喜滋滋回家布置婚房。
即使沒有到結婚的那一天,依舊儀式感滿滿的給宋知槿準備了滿桌子菜。
誰也不知道,宋知槿回家就發了一通脾氣。
他指責我不顧他的感受懷上這個孩子,他都已經跟我領證了,我卻還要用這種方式,催他跟我辦婚禮。
到結婚那一天,高興的新郎官更是躺在我身邊,同床異夢。
那之後的每一晚,我們都躺在同一張床上,想著各自的事情。
把思緒從房子裏拉出後,我跟自己所在的公司人事部通了個電話。
前兩天,我受到公司調遣,前去國外公司法務部,他們並不在意我是否懷有身孕。
因為調遣隻是一個理由,那是對我的肯定,也是我升官的機會,隻要一出去,我就可以成為法務部負責人。
前一世,為了安心嫁給宋知槿,我拒絕了公司的安排。
幾個月後,宋知槿的律所越做越好,我跟他也開啟了天南地北,完全不同頻的生活。
後來我孩子沒了,宋知槿消失,留下債務。
我連小月子都沒有做就開始賺錢養雙方父母,還債。
漸漸的,我的身體落下了病根,工作也因為兼顧家庭的原因,沒有做好。
晚年時期,我做著枯燥的工作,一輩子碌碌無為。
沒有人理解我,特別是宋知槿的父母。
他們隻會怨恨我害宋知槿消失,以及指責我不如芮......
不如芮恩,記憶裏沒有說完的話如今對上真相。
我心裏一陣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