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說,他死了。
我哭喊,流淚,最後也隻能一個人舔舐傷口,照顧他的父母親人,應付那些胡攪蠻纏的親戚。
我不知道宋知槿幹了什麼,他給我留了許多債務。
我好不容易還完,晚年落得一身病苦。
他又回來了,帶著心上人的遺照。
我以為自己做了一場大夢,宋知槿卻惡狠狠的盯著我。
離開的這些年,他一直都和芮恩在一起。
他們生下了屬於自己的孩子,卻因為沒有結婚證,落戶口四處碰壁。
孩子的學業也因此一再耽擱,年紀輕輕就成了小混混。
宋知槿把這一切算到我頭上,芮恩為此鬱結於心,早早離開人世。
她這一輩子,都在等著成為他的妻。
“都怪你,都怪你......”
宋知槿哭著在我病床前細數我的過錯,又懺悔他不應該如此對我。
他害死了我的孩子,讓我一輩子守寡。
堂堂律師,寧可帶著心上人私奔,生下私生子。
也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過錯,與我離婚再開啟新的家庭。
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為自己無能找的借口。
他沒資格怨恨我。
這場婚姻隻有我才是最無辜的犧牲品。
我垂下眼眸,遮擋住壓在心口的記憶。
同事識趣的沒再多問。
我丟掉奶茶杯,慢悠悠的趕往民政局。
宋知槿等了很久,眼神不時朝門外瞟,不時又低頭注視手機。
我微笑著走進去,沒想到,經過我這一耽擱,芮恩竟直接來到了民政局。
她看起來怯生生的,站在宋知槿身後,將他當作天然的保護屏障。
路過的行人早就注視到這對奇怪的新人,還笑著表示不用過度緊張。
宋知槿聞言,臉上閃過可疑的紅暈。
他沒解釋也沒回答,隻是像個羞怯的媳婦,時不時偷看宋知槿。
多麼明顯的反應,上輩子我看了無數次,一次也沒當回事。
如今以第三視角觀看,才發現他的情意一直都很明顯。
“知槿,怎麼在這站著,這是誰?”
我裝作若無其事的走到宋知槿身邊,芮恩動了動嘴,害怕的貼近他的身軀。
“落落,這是我的新任助理,因為我不在,律所的人隻能讓她直接來向我報道。”
提及到芮恩,他眉眼間最後一點不耐散去,隻剩下心虛。
倒是他身後的人有些不同,上輩子剛進入律所實習的芮恩冒冒失失,做事也十分大膽。
這輩子,卻躲在宋知槿身後,時不時挑釁看我。
我沒看錯,那確定是挑釁的眼神。
事情變得越發有意思,不過我更在意的是,芮恩直接來民政局報道,也省了我再找借口讓宋知槿回去一趟。
這樣的話,沒領證的宋知槿,提前見到了最符合自己標準的芮恩。
他是會選擇接受好不容易遇到的愛情,還是選擇繼續和我結婚,婚後再帶著愛情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