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槿的父母早就與他取得聯係,並心安理得的享受著我的付出。
他們明知道自己的兒子在哪裏,卻看著我痛苦一世。
養兩隻白眼狼也不過如此。
我氣出了眼淚,滴落在手機。
屏幕亮起,特別關注宋知槿發了幾條信息。
是一張照片,還有殷切到叮嚀。
他說,這是他剛收的小助理,希望所有業內好友看到時候,可以多加關照。
那張照片是兩人的合照,宋知槿笑的特別開心。
活了兩世的我,很少看到宋知槿笑的這麼燦爛。
上輩子,與我婚後的他不善言辭。
就好像困在一方天地的狼,他的臉上除了不開心,便是對我的抱怨。
家,於他而言是牢籠,我,則是深淵。
三分鐘後,宋知槿又發了一條朋友圈。
那個從來隻知道發工作,指責我不嚴謹的人,發了好幾張與芮恩的照片。
簡短的幾個我剛收的小助理,擊的我潰不成軍。
那是我心心念念的東西,一天他就給了別人。
手機屏幕照射出我狼狽的一幕,宋知槿打來電話。
他言簡意賅的解釋剛剛發出的朋友圈和信息,勸我不要多想。
“你也知道,芮恩剛剛踏入這個行業,就像我們剛入職時一樣,我這樣做,是為了讓他少受些欺負,少走彎路。”
“我們是前輩,理應多照顧後來的人,你不要多想。”
“對了,晚上多做些好吃的,不管怎麼樣,我現在都算是她的半個師傅,晚上算我對她的接風洗塵。”
他說完直接掛斷電話,徒留我有些失神。
上輩子宋知槿並沒有喊人回家吃飯。
他回來的很晚,我帶著那桌涼了又熱,熱了又梁到飯菜等到深夜。
他知道後也隻是簡單的皺著眉頭,隨口說了一句舉辦歡迎會。
那一晚,我並沒有吃飯,肚子裏時不時傳出咕咕聲。
宋知槿聽到了,也隻是轉過身讓我下次不用等他。
當然,我不會做這頓飯。
宋知槿帶著芮恩回來時,我正坐在沙發上拆外賣盒。
“你怎麼沒做飯?”
剛把外套脫下,宋知槿便對我發出質問。
“葉落,我已經打電話通知過你,你好歹是芮恩的師娘,就算不是,有客人來,你作為主人不應該做飯嗎?你在這鬧什麼脾氣。”
“不是說懷孕了,還吃這些垃圾食品。”
我心無旁騖的扒著新鮮的飯菜,並不在意他的話。
我沒有懷孕,上輩子那個孩子是我在領證後算計宋知槿紮破小雨衣得來的。
那是我的欺騙,導致我後來遭受了報應。
這輩子,我並不打算和宋知槿再有瓜葛,自然就沒有孩子。
“算了,給我們也點些吃的吧,你招呼芮恩,我去洗個澡。”
也許是提到孩子時我僵硬了一瞬,宋知槿軟下語氣,等待著我給他拿毛巾。
我僅看了他一眼,就把目光繼續放到麵前的手機。
“沒看錯的話,你們自己有手,總不能指望我一個孕婦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