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窖這一病,讓我在床上躺了近半個月。
因為江宛清無意提了一嘴,害怕我傳染病氣給她的緣故,我被傅景川安排在整個別墅最偏僻的雜物間。
傭人們牆頭草,在許宛清暗示下,趁著發著高熱拿走我的被子。
雜物間又暗又潮濕,窗戶滲進寒風來,骨頭縫都鑽的疼。
江宛清身上穿著厚實的皮草,打扮豔麗的進來時,我正凍的瑟瑟發抖。
沒了傅景川,她的獠牙盡數張開。
“宋初和,馬上就要當媽媽的人了,怎麼還病懨懨的?”
我看了江宛清一眼,神色不解:
“什麼意思?”
“你拿三年的恩情要挾,不就是想讓景川哥娶你嗎?你的目的達成了。景川哥說看無論怎麼樣,你都會是傅太太。”
江宛清說到這裏,麵上閃過一抹記恨,可轉眼又被得意取代。
炫耀開口:
“不過可惜,你綁得住男人的身體,綁不住男人的心。”
“景川哥說了,我肚子裏的孩子生出來後,就讓我把戶口落到傅家。”
“景川哥這麼討厭你,估計也不會讓你生下他的孩子。到時候,我就是傅家唯一一個孩子的媽媽......”
江宛清語氣染上一抹憧憬。
女人身上裹著的厚實皮草在風中微微晃動,仿佛令我冷到牙花打顫的寒風侵擾不到她分毫。
我無聲笑了一聲,更加心寒,卻又覺得本該如此。
江宛清說的沒錯。
在傅景川心裏、所有人心裏,我永遠是那個為了嫁給他不擇手段挾恩圖報的人。
同時也慶幸懷孕的事沒有讓傅景川知道。
我抿了抿唇,壓下喉間許久未進水進食的幹澀。
“江宛清,你過來一下。”
女人不耐煩地走到床邊。
“宋初和,你又搞什麼鬼。”
眼見人走到我麵前,我終於能拚盡最後一絲力氣,說出那句嚼碎牙的咒罵。
“江宛清,帶著你肚子裏的雜種,滾遠一點!”
想讓我給你養孩子?
做夢!
我還沒欣賞夠江宛清的錯愕卻反而被身後一道咬牙切齒的聲線打斷。
“宋初和,你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