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我的表情太過麻木,太過平靜,讓傅景川有些少見的不自在。
“還算聽話。看來隻有冰窖才能讓你學乖。”
“宛清前三個月忌吃生冷海鮮,她懷孕了也不能吃藥,你在家看緊點。”
說到這裏,傅景川語氣沾上了一絲微乎其微的得意。
“三年裏,你怎麼照顧的我爸媽,就怎麼照顧宛清,知道嗎?”
傅景川話中無意吐露的炫耀成分讓我惡心的想吐。
原來傅景川不是瞎子,他隻是單純的白眼狼而已。
他說的是我這三年替他半癱的爹媽端屎端尿,每日擦身嗎?
那傅景川知不知道他那表麵和善的爸媽在我麵前是用怎麼樣一副刻薄的嘴臉罵我是個倒貼的賠錢貨的?
知不知道他爸媽在旁人麵前是如何讓我跪下服侍他們的?
知不知道他們甚至還會惡趣味的尿在我衣服上?
不重要了。
傅景川,我不要再喜歡你了。
我疲憊地閉上眼,長時間待在冰窖已經讓我的腦袋變得恍惚起來,手下意識捂在腹部。
等休息好。
休息好之後,傅景川,我就永遠離開你。
在之後,我迷迷糊糊聽到江宛清說話的聲音。
女人聲線帶著初為人母的喜悅,聲調嬌俏四溢。
“景川哥,我感覺寶寶動了,你快摸,你快摸一摸。”
“景川哥,我懷孕,你開心嗎?”
而後許久,我才聽到傅景川慢吞吞回複的聲音。
“宛清,你開心我就開心。”
再然後,我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夢中還看到孩子在向我哭訴,好冷......好冷。為什麼爸爸不喜歡他。
我沉默良久才說:
他不是不喜歡你。
隻是他討厭媽媽了而已......討厭到隻要是媽媽給的,不管錢,還是人都是廉價的。
媽媽改主意了。
媽媽不把你帶到這個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