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堂堂皇後,怎可動用私刑!”
我想躲,那兩個嬤嬤卻一左一右將我死死按住。
“你一個最下的的奴婢,本宮就算是就地打殺了,陛下也不會說什麼,給你動刑這是抬舉你!”
話音剛落,她臉色猙獰地將針尖狠狠刺入我的指尖。
“呃——!”
我渾身一顫,冷汗瞬間浸透後背。
那針又細又長,紮進指甲縫裏,疼得撕心裂肺,卻偏偏不見血痕。
“疼嗎?”蘇玉窈笑意盈盈,“這才第一根呢。”
說罷,她便發著狠一根接一根地將銀針依次刺入我十指。
第二針,第三針......
十指連心,針不停地往我手指裏鑽,幾乎要刺穿指骨。
到了第八針,我的指節已經不受控製地痙攣,卻硬是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姐姐真是硬骨頭,武功盡廢還能這麼堅強。”
蘇玉窈佯裝惋惜的歎氣,
“不過沒關係,待會兒抄書的時候,可要拿穩筆。”
十指已布滿細密的針眼,稍稍一動便是鑽心的疼。
兩個嬤嬤鬆開我,搬來案幾,鋪上宣紙。
“早便聽聞,前朝驃騎女將軍溫如霜能文能武,落筆如驚鴻,今日便讓妹妹開開眼。”
我強忍劇痛,握住筆,可手指抖得根本使不上力。
墨跡在紙上暈開,歪歪扭扭不成字形。
蘇玉窈掩唇輕笑:
“姐姐這字還沒有蚯蚓爬的好看,看來傳言也不怎麼樣,估計武功也就是三腳貓功夫,怪不得連城門都守不住呢。”
我猛地抬頭,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
她辱我,可以,但辱我故國,不行!
“蘇玉窈,你一個未戰叛國的賣國賊,也配提城門之戰?!”
蘇玉窈臉色驟變,剛要發作,忽聽殿外傳來腳步聲。
電光火石間,她猛地將案幾上的墨硯打翻,烏黑的墨汁盡數潑在自己華貴的衣裙上!
“啊!”
她驚叫一聲,踉蹌後退,眼中瞬間蓄滿淚水,
“姐姐為何要這樣對我......”
殿門被推開,謝臨淵大步踏入,正看見蘇玉窈滿身墨漬,泫然欲泣的模樣。
“怎麼回事?”他沉聲問。
蘇玉窈撲進他懷裏,抽泣道:
“我隻是想送姐姐幾篇自己抄錄的佛經,她卻罵我是,是賣國賊,還拿墨潑我......”
謝臨淵目光冰冷地掃向我,剛欲質問,卻突然注意到我因受刑慘白如紙的臉色,皺眉:
“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