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霖驀地鬆開手。
我跌坐在地上大喘氣。
許蔓蔓聲音哽咽的扶著他:“承霖你流了好多血,我們先去醫院包紮。”
我趴在地上,想將琉璃瓶拚湊起來。
可有些碎片已經被碾壓成粉末,我拚不起來......
那天過後。
傅承霖沒回過家,連他大哥的葬禮也沒來。
傅爺爺和管家找不到合適的人捧骨灰盒,皆是愁眉苦臉。
我主動上前提議:“讓我來吧,他要是知道的話也會願意的。”
傅爺爺看向門口,見等不到傅承霖的身影,歎了口氣,將骨灰盒遞進我懷裏。
我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趁眾人沒注意,小心翼翼換將提前準備好的骨灰盒換上。
傅爺爺不讓我埋在他旁邊,那我隻有想辦法讓他埋在我旁邊。
太陽躲在雲層後,讓整片天看起來都是灰蒙蒙的一片。
我親自送他出殯後,獨自回了別墅。
一轉眼八年過去,當初傅承霖迫於壓力不得不對我負責,將我晾著等待結婚。
我從一開始的不願意,到後麵漸漸認命,洗手作羹湯伺候他,漸漸就有了那些我倒追他八年的謠言。
現在,我決定不認命了!
之前本就不願住這,東西少收拾起來也快。
我提著行李箱下樓時,剛好撞見許蔓蔓挽著傅承霖說說笑笑的進門。
傅承霖撇到我手上的行李箱,瞬間黑臉:“你這是要去哪?”
我隨意扯了個借口:“朋友約我去旅遊,出去玩兩天。”
傅承霖不信,一把抓著我的手不放。
我甩不開,有些氣急的怒罵:“傅承霖你放手!我已經和你分手了!去哪是我的自由!”
“我沒同意!”他眼中滿是不容否定的堅決。
許蔓蔓抱著他胳膊撒嬌:“承霖,既然她想分手就成全她好了!”
“隻是要走的話,就不能帶走傅家的東西!”
傅承霖眼睛一轉,鬆開手,順著許蔓蔓的話說:“蔓蔓說的對!你要走可以,但東西得留下!”
他像是篤定行李箱裏,裝著不屬於我的財寶。
我淡淡一笑,彎腰將行李箱打開。
裏麵除了一套我的換洗衣物,還有一袋琉璃瓶的碎渣,其他什麼也沒有。
傅承霖不可置信的抬眸看我。
畢竟我在他心裏就是個可以為了錢,設計給他下藥爬他床,還故意拍視頻留證據的蠢女人。
許蔓蔓指著我懷裏的木盒說:“藏在這裏了對不對!”
我搖頭否認:“不是,這裏麵沒有你們想的東西。”
傅承霖氣急,猛地朝我撲倒。
我寧願背部著地,也要緊緊護著木盒。
他見狀,紅了眼怒吼:“我倒要看看,裏麵裝了什麼東西,你護的這麼緊!”
我死抱著不肯,淚水沾濕他的衣袖。
“傅承霖算我求你,放過我,不要和我搶他。”
許蔓蔓上前幫忙,拽著我的頭發喊道:“承霖快搶,這裏麵肯定裝著她偷的珠寶!”
傅承霖手上的力道愈發蠻橫起來,拉扯間木盒跌落在地。
蓋子滾到一旁,裏麵的骨灰撒了滿地。
許蔓蔓嫌惡的鬆開手,捂著鼻子抱怨:“神經病吧!一盒灰護怎麼緊幹什麼?!”
我驚叫大喊:“承景!”
傅承霖呆愣的站起身。
“二少爺!那可是大少爺的骨灰啊!”
管家慌張又急切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許蔓蔓驚的捂嘴。
傅承霖不可置信的扭頭問他:“我大哥不是還沒下葬火化嗎?”
管家抹汗解釋:“今早剛送去火化被明小姐偷換了,之前想打電話通知您來,結果您一直不接電話,您這是忙著去哪了啊!”
還能去哪?
因為我轉發的那條朋友圈,公司上下都傳許蔓蔓是小三。
他帶著她出海散心玩樂!
我哭著爬向骨灰撒落的地方,想一一歸攏起來,卻被管家帶來的保鏢搶先。
“二少夫人,這事交給我來就行”管家彎腰語氣謙卑。
我拚命搖頭:“我不是二少夫人!”
“張叔,我是皎皎啊!”
說著,我顫著手拽住管家的褲腳,哀求他:“張叔,我知道我不能帶他走,求你勻一點骨灰給我,哪怕是一點點也可以。”
沒等管家回複,傅承霖蹲下身,眼神凶狠的質問我:“明皎皎你偷換我哥的骨灰幹什麼!”
我痛哭著嘶吼:“要你管!”
“你說!你是不是喜歡上我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