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皎皎你好樣的!”
“氣性這麼大!喜歡跪,就在這跪上一輩子吧!”
傅承霖氣的漲紅了臉,大跨步離開。
我挺直腰,繼續跪著。
傅爺爺看不下去,說墓地絕對不會給,還讓管家趕我走。
我喪氣的拖著被血水和汙泥染臟的婚紗回到別墅。
男人的悶哼和女人的嬌哼聲,纏繞著從客廳傳來。
我忽略掉沙發的晃動,徑直走向樓梯。
傅承霖卻不想放過我,壞笑著喊我:“一盒雨傘都用完了,你去拿盒新的來!”
許蔓蔓躺在他身下,朝我露出得意的笑。
我好似沒看見一樣,木訥的點頭:“好。”
將新的放他手上。
他緊盯著我,故意刁難道:“我累的口渴,你去給我倒杯水!”
我忍著膝蓋疼,將水杯遞給他。
傅承霖接過水杯,卻突然把水全潑我臉上,又惡狠狠的將水杯砸在地上。
“你是個木頭嗎?我都這樣對你,你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真懷疑你是不是真的愛我!”
我很想回答他,我本來就不愛你啊!
但我不能這樣做,不然按照傅承霖瘋癲的性子,他不會那麼輕易的放我走。
我沉默的蹲下身收拾碎片。
許蔓蔓白淨的雙手勾上傅承霖的脖頸,嬌滴滴的說:“承霖有我愛你還不夠嗎?”
“這裏有呆瓜礙眼,不如你帶我去樓上接著做吧。”
傅承霖不爽的瞪了我一眼,轉頭和許蔓蔓說:“好。”
許蔓蔓捂嘴偷笑,穿著我的拖鞋假裝不經意的踩在我的手背上。
玻璃碎片紮心掌心,我疼的倒抽一口涼氣。
許蔓蔓驚的手忙腳亂,趁機又踩了好幾腳:“哎呀,是我踩到你了嗎?”
“不用管她,她就是個傻的!家裏又不是沒傭人,還非得親手去撿,就算手被紮穿也是活該!”
傅承霖不爽的撇了我一眼,領著許蔓蔓上樓。
我低頭捧著受傷的手,唇角溢出苦笑。
三天前,他因傭人做飯不合許蔓蔓的口味,大發雷霆把所有傭人趕去老宅。
現在別墅裏,那還有傭人收拾。
“嘭!”
我拿鑷子夾碎片的手一頓,臉色頓時煞白。
急忙跑上樓,推門一看。
果然,是我的琉璃瓶摔碎了!
我眸中透出凶光,瞪向許蔓蔓:“誰動的?”
“誰讓你們動我這個瓶子了!”
許蔓蔓慌亂的躲進傅承霖的懷裏,可憐巴巴的說:“承霖,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她怎麼這麼凶啊!”
傅承霖攬住她,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勸我:
“蔓蔓她不是故意的,大不了你開個價,我們賠......”
“無價!你們賠不起!”
我猩紅著眼,嘶吼出聲。
傅承霖覺的丟了麵子,伸腳碾壓琉璃瓶碎片。
一邊碾一邊狠下聲音罵道:“我讓你無價!”
濺起琉璃瓶的碎片,勾起我藏在腦海深處的美好瞬間,像走馬燈一般回放,
那人從最開始的伸手牽我,到最後無力垂下。
我猩紅著眼,抄起櫃子上的酒杯,往他頭上狠狠砸去。
許蔓蔓嚇的大喊:“承霖!”
傅承霖愣了半晌,伸手摸向從額角流下的鮮血。
眼睛通紅的伸手,掐我的脖子:“你瘋了嗎?因為一個瓶子,你要砸死我!”
我掙紮著,雙手不斷去掰他的手:“放......放開......我。”
傅承霖眼神陰鷙,手上力度不減反增。
我被掐的呼吸不到氧氣,絕望的感覺湧上心頭。
這樣死了也好,就能陪他去了。
鬆開手,我緩緩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