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義帶著弟弟,去山林裏其他的地方,追尋著小型動物的雪腳印,選好了新的一處設置小型陷阱的地方。
張子義壓彎了一根矮樹枝,樹枝另一端係了一根細繩,手法熟練的挽了一個繩套子,並且用鐵釘做的鐵鉤固定好。
手指輕輕的一觸碰,‘啪’的一聲響,樹枝瞬間彈起,繩套子瞬間將手指套牢。
確認小型陷阱沒問題後,立刻重新將小陷阱固定好,再放置上小塊凍白菜做誘餌。
隻要有野兔或野雞等小型獵物輕微的拉扯,繩索會迅速將獵物的脖頸套牢,越掙紮就會勒的越緊,直至獵物窒息。
“——砰。”此前布置好的那道囚牢陷阱,欄板在此時突然落下。
野豬尖銳的嘶叫聲格外的刺耳,以及大型獵物野蠻衝撞柵欄的‘砰砰’聲響。
“陷阱被觸發了,中獵物了。”
張子義聽到野豬嘶叫的聲音瞬間精神一振,興奮的大吼道,“子禮,咱們很快就有肉吃了。”
張子義聽到大型陷阱那邊的動靜越來越大,防止獵物從陷阱內逃脫,迅速的起身拔腿往回跑。
‘——哢嚓’一聲脆響,比手腕還要粗的一根圓木突然被野豬給撞斷,整個圍好的柵欄已經被野豬碩大的體型衝撞的嚴重扭曲。
野豬腦袋衝破了柵欄,腦袋死死的卡在柵欄上無法抽離。
“好大的一頭野豬啊,一家老小能不能吃上肉,就靠你了。”
那體型碩大的野豬雙眼通紅,頸背上的鬃毛全部豎起,那尖銳的獠牙和碩大的體型,看了不禁讓人的心裏都打怵。
大概260斤重的野豬足夠他們一家人解決眼前糧荒的危機。
張子龍撩開身後的大衣,從後腰抽出短刀,抓住野豬頸背上的鬃毛,一刀插入野豬的咽喉。
“——噗”
野豬一陣猛烈的掙紮,險些將張子義挑翻在地,從野豬咽喉流淌下來的血液染紅了大片的積雪。
野豬倒在雪地裏最後掙紮了幾下便沒了動靜,張子義收起了短刀,手法熟練的打了一個豬蹄扣,套在了豬蹄上,將野豬從陷阱內拖了出來。
“子禮,快過來給二哥搭把手,把咱家的那個雪爬犁拉過來,咱要回家吃肉了!”張子義看著站在遠處的弟弟,第一時間將收獲的這份喜悅分享給自己聽話弟弟。
“哦,我來了二哥。”張子禮快跑了幾步,拉著雪爬犁快速的跑了過去。
“二哥,好大的一頭野豬啊,這回咱家終於有肉吃了!”張子禮在一旁歡呼雀躍,盡顯一個小孩子的那份天真。
“什麼叫二哥一頭好大的野豬啊?二哥又不是野豬,快,跟二哥一起把野豬放上去!”張子義叫上了自己的弟弟,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將死掉的野豬翻到爬犁上去。
張子義與自己弟弟拉著體型碩大的野豬回了夾皮溝,從村東頭兒拉到了村西頭,特意在村子裏兜轉了一圈才回家。
讓全村人都看見這頭野豬是他張子義打回來的。
村子叫夾皮溝村兒,那片林海雪原的後身有一道迭山峻嶺,名曰‘威虎山’,聽說在解放之前那山上住著一夥胡子。
自打那夥胡子被剿滅之後,夾皮溝裏麵的老人一直再傳,那‘威虎山’上藏有座山雕的寶貝。
自從山上的那夥胡子被剿滅了以後,那威虎山的土匪窩也就荒廢了。
甚至也有膽大的那年輕人去山裏尋過寶,不過一直沒什麼發現,最終那個地方也少有人去了。
自從張子義在村子裏麵得知有這個傳聞後,就暗自下定決心,早晚要去那威虎山上去瞧瞧,看看那裏是否藏有寶貝。
張子義托著爬犁進了自家院子,院子裏麵來了許多大嫂家的娘家人,大嫂雙手抱著肩膀立在家門前。
十幾個大漢在院子裏用土坯磚砌著牆圍著柵欄,硬生生的將一麵牆加到了一人多高,一個大院子被分成了東西兩邊。
“二哥,大嫂她這是在做什麼啊?為什麼在這兒砌牆啊?”張子禮看著那被阻隔開的一麵牆,忍不住的要問。
看到大嫂那副不屑的冷臉,張子義的麵色一沉也懶得搭理,心裏暗自發誓,遲早讓那卷酸刻薄的嫂子悔青腸子的那一天。
“不要管,咱回家。”張子義將打回來的野豬放在門外,拍打掉身上的積雪先回了那間矮破的老屋。
“媽,我回來了!” 推開門的那一刻,一陣冷風就灌進了整間屋子裏,讓屋子裏麵的人都感覺到了一陣冷意。
“二哥,你可算回來了,我都想你了!”推開家門的那一刻,家中最小的妹妹立刻朝著自己撲了過來。
“禮智真乖,你到底是想二哥了,還是想肉吃了?”張子義寵溺的捏了捏妹妹的鼻子,自從打到獵物回來,再見到這一家老小突感如釋重負。
“嗯,都想了!”禮智腦袋一歪,情商很高的回應了一句。
“別急,二哥剛打了一頭野豬回來,這幾天一直都能有肉吃了,二哥這就給你們烤肘子吃。”張子義拍了拍子智的小腦袋,便準備把門外的那頭野豬給收拾了。
行動不便的老娘坐臥在熱炕上,聽著門外的動靜,不禁有些心慌的問:“子義啊,從你早上出門開始,這院子外麵就叮叮當當的在響,好多人在外麵說話!”
“你大哥大嫂在外麵到底幹什麼呢?”
張子義聽著外麵的響動,隨後臉色一沉,心裏很不爽的說道:“沒什麼,大嫂叫來一夥人在外麵砌牆呢!牆砌的都有一人多高了!”
“砌牆?你大哥大嫂砌牆做什麼啊?”老娘一聽到老大媳婦兒在外麵砌牆,神色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張子義對此滿不在乎,就算是大嫂叫人把牆碼到天上去也無所謂,隨後冷哼一聲道:“哼,還能為了什麼啊?”
“防著咱們一家四口到他那討飯吃,怕子禮和子智偷拿她們家的東西唄。”
“娘,這事你就別管了,反正家也分了,牆砌起來了以後也眼不見心不煩。”
既然大嫂都已經把事情給做絕了,那從今往後那就是兩家的日子兩家過,看今後誰能把日子過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