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暖意盎然,我的心卻越來越冷。
他們三個坐在餐桌前,拉美西斯小心的給那個孩子喂粥,薑白笑的無比幸福。
在真正的一家三口麵前,我成了真的外人。
看見我的身影,拉美西斯本能的放下勺子。
“阿梨......我看他生病可憐,所以才......”
我平靜的點頭。
自顧自地坐在另一個角落喝起了粥。
薑白走近,柔弱的開口。
“方小姐,你放心,我不會白白打擾你們的,之後我會做一些家務。”
說著,她柔順的垂下頭,脖頸處斑駁的吻痕顯露出來。
我隻覺得如鯁在喉,再也咽不下嘴裏的粥。
他們就這麼迫不及待嗎?
我現在還是他名義上的妻子,他剛剛還一遍遍的說愛我,轉眼就上了另一個女人的床。
拉美西斯看我表情不對,急急握住我的手。
“阿梨,你是不是不開心了。”
我強撐著沒有落下淚,想敷衍過去,卻看到他空空如也的無名指。
“我爸爸的戒指呢?”
他臉色一變,表情焦急。
“可能是掉在哪了,我......”
“爸爸,你說的是這個嗎?”
小男孩天真爛漫的舉起手裏的戒指,眼底閃過一絲嘲諷。
“你不是說這個是不值錢的東西嗎?扔給我玩了呀。”
每一個字,都像刀子一樣紮在我心裏,痛得鮮血淋漓。
拉美西斯攥住我的手,眼裏染上幾分紅色。
“阿梨,你聽我說,我可以解釋的。”
“解釋什麼呢?”
那是我唯一的念想,和他離開時,我帶在身上的唯一一件屬於家人的東西。
後來父母去世,我將戒指給了他。
他當時鄭重的將戒指握在手心。
“阿梨,我會好好保存,除非我死,不然我不會丟掉它,同樣,我也不會丟掉你。”
眼淚終是落下,我絕望的掰開他的手。
“這是我的東西,還給我吧。”
他的嘴唇張了又合,始終說不出一句話。
小男孩撲過來抱住了他,眼眶一片通紅。
“爸爸,你不是說送給我了嗎?”
拉美西斯閉上眼,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阿梨,倉庫裏有很多寶石,我可以補償你,這個送給他可以嗎?”
最後一絲希望瞬間粉碎,我笑了,可眼裏的淚卻越來越洶湧。
身體裏突然蔓延出龜裂般的血絲。
一切陷入黑暗前,我看到拉美西斯驚慌的臉。